元月社同園區的報社《g市早報》為發起人,連帶著紙媒以及網路媒體,針對赫爾曼事件的報道鋪天蓋地、氣勢洶湧——
而且這些媒體新聞關注的點全部都放在了某些敏感問題上,最後口口相傳,就變成了:元月社以百萬銷量企圖塑造赫爾曼宗教信仰者形象,其心可誅!
這一下,不要說梁衝浪當場噴了一口血,就連出版署的人,直接越過出版社打電話給元月社上頭的頂級boss,咬牙切齒地問:你們準備害死誰?
元月社上下一片震動。
奈何高層全部遠在馬爾地夫(……)。
於是出來度假的眾人看酒店會議廳的椅子的時間比看海時間還多,各個霜打的茄子似的,垂頭喪氣,終於還是在出版署、出版社、海外作家版權代理以及輿論的四方壓力下,做出了【全面召回】的舉動——
當天下午公告一出,舉國上下,一片歡騰,大快人心。
當事情已經鬧成這樣田地,梁衝浪接到晝川電話的時候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吃驚了。
公告僅僅發出十分鐘後,晝川直接一個電話飛過來,表示:根據合同中【出版公司、出版社任何一方不得以任何形式破壞、侵犯甲方作者的名譽權、著作權、肖像權,如有觸犯,本合同無需經過雙方交涉,即刻作廢。】這麼一條,這合同看上去好像可以就這麼算了,大家好聚好散,我特地來通知你一聲,雖然根據本條合同裡“無需經過雙方交涉”的表述,我連這通電話費都可以省下的。
晝川這通電話,就像是在苟延殘喘的元月社心窩子上再踹一腳——
合同作廢,這相當於不止那已經發出面臨召回的書籍,包括此時此刻還在印廠壓著的五十來萬冊書,瞬間就變成了非法印刷物!
梁衝浪接著電話差點兩眼一抹黑暈過去,垂死掙扎地說:“如果合同解除,那已經發給作者的版稅費是要退回我公司的……”
電話被初禮接過去,趾高氣昂的聲音響起:“退回可以,退還之後我們就發起訴訟,要求元月社賠付名譽損失費——至於賠償金額,晝川,你拿了人家元月社多少錢啊?………………喔,四百八十一萬二千五百塊,那你看咱們在名譽損失費、精神損失費、著作侵權費還有別的零碎方面合計一下,收他們四百八十一萬二千五百零一塊如何?”
梁衝浪:“……”
初禮慢吞吞道:“梁總,你看元月社那邊意向如何——是打官司,爭取勝訴,但是全程被放到網上直播,還是這比版稅就直接作為賠償金不要求返還了?作為賠償金的話,那麻煩請你們出一個加蓋公章的檔案給到晝川老師和赫爾曼老師,宣告元月社是認可這筆錢賠償用了喔?”
初禮又“啊”了聲,補充道:“當然這個檔案我們還是可以替你保密一下的。”
梁衝浪:“…………………………………………我呸,你這是搶錢!!!!!!!!!”
初禮在電話那邊響亮地冷笑了一聲:“是我按著你們阿先的手在鍵盤上打字,把宗教年輕一代信仰者心中的‘靈魂導讀者’這幾個字往上加的嗎?”
梁衝浪:“…………………………………………”
於是。
一通電話結束。
……
2016年7月21日,元月社宣佈對《太平洋最後的鯨》一書全面召回。
2016年7月22日,晚20:00,晝川本人在微博單方面宣佈,由於元月社在《太平洋最後的鯨》製作、宣傳期間違背作者意願,違反簽署合同項,自本日起與元月社解除出版合作關係,而《太平洋最後的鯨》一書將會在後續尋找合適的合作出版方。
而在《太平洋最後的鯨》於《月光》雜誌的連載也會相應撤出,另尋平臺重新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