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文翰和警察之間遊走,嘆了口氣後不甘願地登上杜文翰的跑車。
杜文翰上車後發動引擎急馳而去,空留警察先生還在原地嘀咕:“這些有錢人就是喜歡吃飽了飯瞎折騰。”
“是不是我陪你吃了這頓飯,你就不會再來騷擾我?”袁婧努力壓抑著怒火。
“阿婧,我從不想對你造成困擾。”杜文翰的眼神看來真摯無比。
袁婧冷冷一笑,“我所指的當然包括你的花。”
“喜歡我的花嗎?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黃色鬱金香了。”
“是嗎?”袁婧的回答毫無感情。
杜文翰有些失望地不再言語,他本來希望能夠藉助昔日的感情來重新贏得佳人,不過似乎她並不想重溫過去。不過,他對自己今天的安排有信心,他相信自己還是能像從前一樣擄獲袁婧的芳心的。
“又過橋又高架的,你的餐廳不會太偏僻吧?我怕打車回家不方便。”袁婧的不耐煩全都表現在臉上。
“晚飯後當然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叫車就好。”
對於她的拒絕,他不免還是有些失望的,隱隱還有一絲怒氣,很久沒有人如此挑戰他的極限了。
“到了。”杜文翰紳士地拉開車門請她下車,“希望你會喜歡這裡。”
袁婧不明白他溢於言表的得意代表著什麼,但當她踏下車門的那一瞬便愣住了。她明白這樣會讓這個男人很得意,但是她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
眼前全透明的玻璃建築像是散發著光芒的瑰麗水晶宮(我要建一個餐館,它的四周是玻璃,能夠一望無遺。)。
餐館的正門上是用楷體書寫的“渡緣”。(餐館的名字一定要起我們名字的諧音,叫什麼我還沒想好,留給你好了。)。
門前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是黃色鬱金香(門前一定要栽我最喜歡的黃色鬱金香,因為它永不言棄的花語“絕望中的希望”。)。
隨著杜文翰走進餐館,袁婧就像個亦步亦趨的木偶,或者是初進神秘園的愛麗絲,每一步都那麼不真實。
服務員拉開大門,一陣梔子花的香氣瀰漫其間。(我一定要用梔子花的清香劑,讓每個顧客一進門就可以聞到這種“家”的味道。)
小提琴的弦已經架上,悠揚而熟悉的曲聲令她心驚,女歌手已經緩緩走上了臺前。
“愛就愛就心甘情願,總是難忘現在和以前,誰是誰非都不要虧欠,全心全意天天年年。愛就好像曇花兒一現,稍縱就會消失不見,幸福在一線之間,有苦澀才有甘甜。你甘願就不能自顧尊嚴。委屈在所難免,千萬不要躊躇不前。想他,想他就去吧。是緣,沒有人可以改變。走吧,跟他海角天涯。是緣,就會完完全全,生生世世,永永遠遠。”
袁婧的淚奪出了眼眶,一切都那麼似幻似真。她還記得從前自己的那個夢想:“一定要有個古典長相的女孩在我們的餐館裡吟唱陳淑樺的《生生世世》,我才不管別人是不是笑我老土呢。”
杜文翰把她引到中間的一張桌子落座,侍者推來一輛花車,滿車的黃色鬱金香。他從其中抽出卡片交給她,袁婧遲疑著接過,上面的字跡她認得。
“輸了你,贏了世界又如何。”
是她喜歡的一首歌名,她的淚落得更兇。
杜文翰看著袁婧掉淚,溫柔的臉上顯出一絲得意。所有的女人都一樣,都是容易被夢想感動的生物。他很聰明,記得她們的夢想,或者說,幻想。
“阿婧,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要讓情侶們能在我們的餐館中看到滿天的繁星。”
袁婧幽幽地看著他,只見他輕按手中的遙控器,頂棚竟然緩緩向兩邊移開,黑絲絨般的天際展現在她的眼前,浩瀚淵博,如她當年想象中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