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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開眼

當時在場的人,都說那姿勢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拖下去的。遭受喪子之痛的我爸聽到這話,立馬就懷疑到鄰居家的哥倆身上,後來法醫鑑定說,我哥和那哥倆上身都沒有拉扯痕跡,倒是我哥腳脖上似乎有輕微淤血,疑似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般。

這個“疑似”兩字學問就大了,排除了鄰居哥倆的嫌疑,因為就算有拖拽那也是水下有東西。但是打撈的時候,池子裡的水都抽乾了,就是有啥玩意也該看的一清二楚。

後來處理我哥後事時,家裡請了個陰陽先生,先生問了我哥的生辰八字,說我哥跟我一樣也是童子命,這個命劫就應在12歲那年,我哥沒的那年正好是十二歲。我還記得當時姥姥聽到這話時的表情,很複雜,有懊悔有沮喪,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其實多年後我想想,覺得並不怪她。我姥姥雖然知道我有個哥,但因為我哥一直跟我爺爺奶奶一起生活,所以我姥姥根本沒見過他,怎麼會知道他是童子命呢?估計她的悔恨是因為看出了我爸眉心斬子劍克子,於是把我帶走了,卻沒想到我爸媽把我哥接回來了吧。

處理完後事,姥姥自己回了山東,將那邊的一切事情處理妥當,並將娘娘像請了回來交代我好好供奉,然後就自己回了老家。臨走前,我問她能不能留下,姥姥說家裡還有很多事等著她,我能聽出這是藉口。於是我問她能不能帶我走我想跟著她,姥姥知道我心裡所想,她明白我捨不得她,同時也對我爸心裡覺得我哥是替我沒的而感到委屈。姥姥蹲下身子抱了抱我,然後說天賜長大了,就不能太粘人了,我忍住沒哭,卻看見姥姥的眼圈通紅。

到車站時,姥姥不讓任何人送,只把我媽叫上了火車,不停的囑咐什麼,雖然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但我明白一定是關於我的。姥姥捨不得我,不放心我。

從那以後,我和我爸之間就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小時候我爸特別疼我,恨不得天天把我抱在懷裡,但從那開始我不明白我們之間隔著什麼,我能感覺出他想親近我卻又躲著我。自此當初姥姥說的話全部應驗,從我哥的亡故,到我與父親之間的隔閡。

也是從那年開始,我開始時不時的夢到我哥,他總是一身溼溻溻的在遠處看我,我去追他他就掉頭走,我停下他也停下看我。那個紅衣女子和我哥就這樣,在夢境當中折磨著我。

······

記得是十七歲那一年,平房區拆遷,我們都是外來戶,住的也是違建,當時房子拆除後,我爸東挪西借貸款買了樓房。家裡生活一時非常拮据,我爸和我媽為了多掙點錢早日還清貸款,於是去外地包了個後廚。然後將農村的爺爺奶奶接來,讓他們看我。

這下我就像解放了一般,我媽我爸一走我簡直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逃學上網咖,打架鬥毆不寫作業成了家常便飯,我爺我奶是典型的中國式老人,慣孩子慣的不行。每當我爸媽打電話問我學習如何在學校聽不聽話,爺爺奶奶都說我好的不得了,開家長會老師都點名表揚我。

當時我一度迷戀上了林正英的殭屍片,什麼《殭屍先生》、《一眉道長》啥的反覆的看就是看不膩,到後來光看還不過癮,年輕氣盛不知道怕為何物的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看完電影竟然決定去墓地找殭屍。當時我甚至有和英叔一較高下的想法,姥姥教我那些東西我雖然沒用過,但是好歹咱們會的多啊。別說我根本就不信有殭屍這種東西,就算有我能怕它麼我。英叔就會點茅山術就把殭屍當猴耍,小爺我可是現今佛道雙全的人才啊。

那個年紀的孩子恐怕都有這麼個毛病,心裡想好了要幹啥(尤其是不該乾的),那簡直是越想越激動,心裡就跟貓撓似的不幹都不行。

我爺我奶慣我是慣我,晚上過了八點是肯定不讓我出門的。說起來這二老非常奇葩,我爺信佛我奶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