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我師父的話後,感覺一陣陣的頭皮發麻。把正神分身當成野仙攆走,我可不可以把這件事理解為投名狀啊?將來我死後,估計就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人見人打的情況了。 但是我轉念一想,反正我得罪的人已經不少了。佘太歲殺天將,據說又挑起了一場規模不小的爭端。我作為地馬,要說沒我的份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我現在屬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境地,反正我死後也不能輪迴了,也只能跟我家堂營共存亡了。 一路上嘀嘀咕咕的跟著我師父和金花教主前往齊萌萌家,不得不說,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師父這幅打扮。他是直接以人身顯形的,並且換上了一身中山裝,要不是表情太剛毅,還以為是大學教授呢。 金花教主變幻成普通婦人模樣,穿著一身白底青花的旗袍,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鍊,咋看咋像民國時期的富家太太。 下山以後,我師父讓我打個車,說是也要破例感受下凡人的生活。 (起點首發,支援正版,書友群:) 在車上,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沒跟我師父說,但是有司機大叔在,這樣的場合我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猶猶豫豫了好半晌,我師父的聲音突然在我心中響起,一副不耐煩的情緒:“有事兒就說,怎麼了?” 我這才想起來,不光是護身報馬能與我心靈溝通,我師父最開始就能在我心裡面說話的,他是我掌堂教主又是我師父,那冥冥中的親近程度還用說麼?況且常相九跟我說過,當我的功德達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所有我的仙家都能和我在心裡交流。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跟我師父說:“師父,這次道衍也出現了,您應該知道。但是我不確定是誰,一個是茅山的,我見到他後有特殊感應。另一個是個和尚,我們出生入死過。” 我萬萬沒想到,我師父竟然跟我說:“道衍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我頓時就蒙圈了,心說我師父沒糊塗吧。關於三星之間的制約,都是他老人家給我講的。他當初還特意囑咐我,見到道衍要小心,因為大勢總是站在道衍一邊。 我當初發現虎子是統御的時候,我師父都那麼上心。如今道衍出世了,怎麼還不重要了呢? 我師父看出了我的疑惑,在心裡跟我說:“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萬事萬物沒有十全十美的。氣運全都站在你這邊,未必就是好事兒。你命中沒有,貪多了有可能一朝成空。你和虎子莫要離心離德,氣運就不會出問題。你沒發現,當你心劫解開後,和仙家們沒了隔閡,一切就順當了許多嗎?” 我大概明白我師父的意思,打個比方說。道衍是二,天妒和統御都是一點幾,單拿出來任何一個都抵不過道衍。但是我倆加在一起,就已經大於二了。 但是氣運這東西,能用算數比大小的方式來表達麼?氣運往小了說就是命運。但命運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氣運是你和一切與你有關之人的事兒。 有人含著金鑰匙出生,一輩子大富大貴。還有人生在邊遠山村,從小父母不全。按照多少來說,那富家子的運勢肯定要大於窮小子吧? 我就經歷過這樣的事兒,我老家村長的兒子,和我大爺家的兒子共同追一個女孩。女方父母跟村長都定了親了,結果女孩跟我堂哥私奔了。 我堂哥和我嫂子現在過得很好,一兒一女,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我上大學前回老家改戶口的時候,聽我大爺說,村長兒子得了尿毒症,現在是不是死了都不知道,這怎麼說? 我苦笑著跟我師父說:“有一個是我朋友,還救過小黑和魏傳龍的命。我是捉摸著,如果他是道衍的話,也許三星真的有史以來第一次站在一起了。” 我師父看了我一眼,認真的說道:“朋友可以交,但是不要考慮命格的事兒。我說了,三星齊聚未必是好事兒!” 緊接著,我師父又補充了一句:“天妒和統御在一起,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次!” 師父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看我,我卻愣了好半晌,這句話越咂摸越有滋味。是啊,總是道衍得大勢,那是因為不是天妒輔佐,就是統御相助。 現如今我和虎子,一個天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