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準備出門,立馬又折返了出來,一邊乾笑一邊搓手,對胡菩淘說:“那啥,菩淘姐,我這連買車票的錢都沒有了,你看·······” 胡菩淘二話沒說,從抽屜裡拿出我那張卡遞給我,說道:“這裡面有十六萬,我說為啥教主這次允許我們繳獲這筆錢呢,感情是給你路上用的。你都拿著,怎麼用是你的事兒。但提醒你一句,這錢跟業貸有關係,一定謹慎使用,要是用來享受的話,後果你知道。” 不用她說我也知道其中的嚴重性,不過窮急眼的我,面對這麼大一筆錢還不能隨便花,說不鬧心是假的。 不得不說我太久沒坐過火車了,以至於出現了自動售票這麼個東西我都不知道。根本不用排隊,把身份證放上面一掃,然後選擇自己想坐的車次,刷卡或者塞現金都行。 火車只能到本溪,去鐵剎山還要稱作大巴,發車的時間是明早八點四十五。 第二天一早,我來接黃雲嵐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了。穿著一身休閒運動服,就跟準備出去旅遊似的。只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趁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今手裡又有錢了,我毫不猶豫的打了個車,打車總不能算享受吧? 從檢票到上車,黃雲嵐始終都沒有說話。我倆的票是兩張下鋪,其實從這兒到本溪一共就幾個小時的時間,坐硬座完全是可以的。 但是這筆錢主要是我路上用的,於是我路上還是舒服些的。這就好比是窮了半輩子的人,突然間有錢了,那種報復曾經苦日子的心態,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我現在好像對錢,有一種既愛又恨的感覺。 我倆都沒帶什麼行禮,一共就兩個雙肩包,裡面全都是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把包放在行李架上以後,黃雲嵐直接倒在臥鋪上開始閉目養神了。 我感覺她心情不太好,所以沒有打擾她。早上沒來得急吃飯,我泡了盒老壇酸菜面,吃完又到火車過道抽了兩根菸。 要說火車上最難以讓人忍受的是什麼,答案有兩個,一個是脫鞋大漢的臭腳丫子味兒,一個就是無聊的數時間。好在我們這上鋪沒人,黃雲嵐現在化形成美女,那是軟軟香香的。 但是這樣的沉默無聊是真的,歸不得很多常年出差的人,包裡都要揣副撲克,上車就組局。我不光是無聊,一想到去鐵剎山,要見的是黑媽媽和胡三太爺這樣的大拿,說不緊張那可能麼? 大清早的又睡不著,強忍一個小時後,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試探道:“雲嵐姐,你睡著了嗎?” 她沒有動也沒有回答,我嘆了口氣,準備翻個身繼續屬羊的時候,黃雲嵐的聲音突然響起:“沒,有事兒麼?” 她的語氣很低沉,給我整的也怪壓抑的,我一衝動,對她說:“雲嵐姐,其實我覺得吧,你可能對黃三太爺有誤解。換句話說,就算你認為的都是真的,那你不願意見他,你就不去唄。不行下一站你就下車,我跟我師父解釋!” 我這番話說完,黃雲嵐又沒動靜了。我最受不了就是這種,我脾氣急,她這說說就沒聲兒,給我整的這個憋屈。 好半晌後,黃雲嵐突然坐起身來,莫名其妙的問我:“天賜你說,死去的人有可能復生嗎?” 她給我問一愣,這啥意思?我不解的看著她。 她想了想後,跟我說:“是爺爺讓我去的,他跟我說,我姐姐和我父母並沒有死,更沒有墮入輪迴。如果我想見到他們,就讓我親自去鐵剎山一趟,可是當初他們上戮仙台的時候,我儘管沒在場,但那怎麼可能做的了假?” 爺爺?她爺爺不就是黃家家主黃天霸嗎?緊接著我就反應了過來,她說的應該是我家黃堂教主,黃四太爺。 當初她姐姐和爸媽遭難的時候,是四太爺幫忙求情。後來她找樸炳旭一家人尋仇,被天將帶走準備雷誅廢道時,也是四太爺在半路救了她。她一身道行得以恢復,也是四太爺不知在哪裡尋來了寶蓮與色樹,在她心中,黃四太爺才是她的親爺爺。 我一時無語,好半晌後,我跟她說:“黃四太爺不會騙你,也許不是你理解的那樣,但他老人家讓你去,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這話剛說完,黃雲嵐的眼圈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