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說完這話,右手一抖,像是扔垃圾似的,把劉太行的屍體扔在地上。 他說的對,雖然語言簡潔,但確是世間最真的真理。如果不是我太弱,如果我有劉浪的本事,還至於差點與虎子雙雙送命嗎? 可是這根本不合理啊,我是凡人,凡人的壽命就那麼長。如果我正常修煉的話,從生到死也就百年道行。可是一貫教的不一樣啊,我能像他們一樣吞噬魂魄嗎? 我正想著,突然間颳起了一陣陰風,緊接著出現了大批次的清風和煙魂。為首的是滿江紅,魏傳龍有些驚慌的被兩個清風堂護法架著。 (起點首發,支援正版,書友群:) 滿江紅看了我一眼後,跟那兩位清風護法說道:“地馬脫困了,給恩人看座。” 她這話一出口,有兩位清風不知道從哪搬出把椅子,魏傳龍可能是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不容易坐下了,就好像椅子上有釘子似的,不停的晃動。 “丟人。”劉浪又看了我一眼,一臉嫌棄的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後,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我現在心裡對他都是感謝,我知道他性子就是這樣。他不像我師父那樣,對別人威嚴狠辣,對我卻慈眉善目。 他恰恰相反,堂子裡的仙家對他再恭敬,他都謙遜的保持自己執印童子的身份,偏偏對我除了教育還是教育。但是這是他第二次救我的命,透過幾次接觸,我對他的印象有很大的改觀。 仙家們將我和虎子圍在了中間,醫堂的人馬不在,清風雖然也有會醫術的,但是也沒敢給我倆隨便亂治。 滿江紅走到了我的身邊,我強撐起身子,叫了一聲老奶奶。 滿江紅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說道:“你小子挺會玩兒啊,這招是咋想出來的?” 不知道為啥,她明明是在損我,但是我聽在耳中確實那樣的親切,那樣有安全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迷失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面對劉浪時我心中還有些羞愧,滿江紅的一句話,突然間莫名戳中了我的淚腺。 我瞬間就哭出了聲,雖然我極力的想剋制,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我流著淚,滿江紅半蹲在我面前沒有說話,我的仙家們也是寂靜無聲,夜空下的我,心中好像是有無盡的委屈似的。 哭著哭著,我聽見虎子也哭了。他手裡捧著那堆工具碎片,哭的歇斯底里。 我能理解他的悲傷,那些東西他一直視若心肝寶貝,並不是因為它們有多大的威力,而是因為那是他爺爺留下來的遺物。 有一次虎子喝多了跟我說,其實這些工具因為年頭太久,能量都已經消失了大半了。他如果按照魯班書裡的功法煉製的話,以他現在的本事,煉出的東西會強上不少呢。 我當時問他,那你為啥不重新煉呢,留著這些破爛兒幹啥啊。 虎子當時就急眼了,哭著跟我說,這些不是破爛兒,這些是他爺爺留給他的。 虎子並沒有見過他爺爺,因為他出生的那天,他爺爺就在與一貫教的戰鬥中油盡燈枯了。 他跟我說,他從小跟他爸在一起,過的幾乎是要飯的生活。甚至他真的去要過飯,他爸整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天天喝完酒就對著他爺爺的牌位,還有他母親的相片兒哭。從來沒給他做過一頓飯,也沒給過他一分錢。 好在那時候他爺爺生前有位朋友,一家人跟虎子家是鄰居。虎子小的時候,幾乎是在那家人的照顧下活下來的。 後來那家人出了事兒,再也沒回來過,虎子那時剛剛八歲,就過上了要飯的生活。 他要來的錢全都讓他爸買酒了,他爸喝多了的時候,甚至把他要來的飯全吃了,都忘記給他留。 讓他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發高燒兩天兩夜,他覺得他都快不行了,好在他爸在當天晚上醒了酒。他爸從櫃子裡翻出了一個工具包,同時用軍大衣把虎子裹上就往出跑。 他當時迷迷糊糊的只記得他爸想夾著他找到了一個診所,砸開玻璃拿了一大堆藥就跑,好在那診所沒有人值班兒。 緊接著,他爸又帶他闖進了一個食雜店,問老闆說“我拿工具換點兒吃的行不?”那老闆看他倆穿成那樣,一邊說著不行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