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到此戛然而止,一片片碎片風捲殘雲,以回縮坍塌的狀態流逝,我再次回到了漆黑一片,佈滿星辰一樣光點的空間。 此時我的大腦很疼,許多記憶強自灌入我腦海,使得我的思想開始有些凌亂。這些記憶駁雜不堪,那十五年的記憶就像是清晰的烙印,讓我知道,原來我叫做伯邑考。 可不知為什麼,伴隨這十五年記憶出現的,還有許多模糊的片段。在這些片段中,我見到許多穿著怪異,形形色色的人。我看到一條條很奇怪的街道。 這些街道與我大周的青石路不同,好像整體是一塊灰色的大石頭鋪成的,可是那裡會有這麼大的石頭呢? 不僅如此,灰石路的兩邊還有許多柱子,柱子上面有燈,散發出明亮的光芒。天啊,那麼高的燈,需要多少燭火啊······· 漸漸的,我腦海中開始出現一些熟悉的身影。最開始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的衣著完全不是大周的服飾,明顯也不是大商的。他們對我招手,還管我叫兒子。我的父母,明明是西伯侯姬昌,還有母親太姒啊·········· 緊接著,一個女人出現在我腦中,她的穿著同樣很奇怪,正一臉哀傷的看著我,她對我說:“天賜,你怎麼還不回來,我是寶兒啊!” 寶兒?這個名字好熟悉,是夢麼?怎麼會這麼真實呢? “嗨,想啥呢?”一個憨厚的聲音出現,我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卻發現身後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我以為是有人在跟我惡作劇,卻發現,聲音原來是從我腦中傳出的。這是個二十多歲的黑壯小夥,手中還拿著一根尺子樣的東西,正對我比劃著。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腦海這麼凌亂?這些人到底是夢還是什麼?我覺得不像是夢,因為我明明醒著。 此時我已經無法思考,因為我腦海中出現的人越來越多,每一個都讓我感覺無比熟悉,但是腦海中對他們的記憶又幾乎為零。我越努力想,他們就越模糊,並且出現的速度愈發的快,在我腦中走馬燈一樣的閃過,晃得我眩暈想吐。 強忍著這樣的不適,我突然出現一個想法。我肯定是因為什麼原因失憶了,而現在唯一能讓我恢復記憶的,就是眼前那些星光。因為剛剛那十五年的記憶,就是在一處星光裡找到的。 打定主意,我一邊捶著自己凌亂的腦袋,一邊在那些星光裡搜尋著。突然間,偏遠處一個光芒以很快的節奏閃爍了起來,與之前那個一樣。 我就像是即將墜崖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立馬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我明白,一旦能進入那星光之中,肯定能治好我的頭疼病。 果然,星光一下就把我吸了進去,我的腦袋也立馬就不疼了。 我睜開眼時,正身處一間臥房,剛剛腦海中的凌亂彷彿都是一場夢。我抻了個懶腰,推門走了出去,院中的景色我早已不稀奇,因為這就是我住了十五年的西伯侯府。 “大公子,您醒了?”身邊傳來一聲很動聽的呼喚,我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比我大不上兩歲的女孩。她見我看她,臉上一紅,連忙道:“侯爺今日外出,小公子病了夫人正在照料,早膳已經準備好了,不如就在偏廳用吧。” 我微微愣了愣,腦中突然多出一抹記憶,這個小姐姐好像叫做姬初,她家跟隨我家已經好幾代了,她爹好像還是我家的管家來著。於是我想都沒想,就準備點頭。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子和嘴都開始不受控制起來。古怪的湊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姬初姐,正好我爹不在,咱倆去山裡遊玩兒吧。” 我擦?這番舉動把我自己嚇了一跳,我並沒想這麼說啊,這是怎麼了? 未等我想明白,姬初一臉驚慌,低呼道:“萬萬不可,侯爺走前特也吩咐大家看好你,絕不允許你外出···········” 還沒等她說完,我再次開口,帶著些許竊笑:“我早就偷聽到了,我爹今天是應了南伯候鄂崇禹叔叔之邀,前往許國商議歲末朝貢事宜了,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我施個法術,咱們快去快回,沒人發現的了。” 姬初的表情顯然是不願意的,但“我”沒等她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