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任的分身化作碎片消失後,我師父哭笑不得的在我心裡跟我說:“我意思是讓你打他一巴掌,噁心噁心他就得了。你用善惡杖把他分身擊碎,他告上去,估計上方教主又要頭疼了。” 我師父話雖這麼說,語氣中並無一點擔憂,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善惡杖是上方教主賜下來的,這樣有根底的東西,找到源頭確實不難。 不過不論從我師父的語氣上,還是我的理解上,我都覺得挺無所謂的。就像我師傅說的,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無論他們在謀劃什麼,其實窗戶紙早就已經捅破了。 阿修羅界時,武極天尊下界來抓赤豐年,赤豐年明明拿出了下界文書,他不僅給撕了還說給他發文書的人沒那個權力。鳩摩羅什也拿出個文書,他卻說不好鑑別真假。 今天我這相當於故技重施,我明明知道楊任是真的,我就說他是假冒的。他把文書拿出來,我就說我不認識,到最後還把他分身給打碎了,這叫以其人之道換其人之身,想想就過癮。 接下來又有許多上仙分身前來報名,我師父再次事不關己閉目養神。我也如法炮製,單子上有的,那就乖乖寫名,沒有的一律是假的,自己走就走,不走就打。 想想無數年來,都是凡夫俗子苦苦祈求,被神仙分身感應到了,救不救你還不一定。我是不是第一個打散神仙分身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一天內打的最多的。 到後來,來報名的全都是單子上有名字的,估計其餘的知道來也白扯,我也樂得清閒。 最後上方堂單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上面寫著上方教主王秦,我問我師父左右兩邊怎麼寫。是金童玉女,還是千里眼順風耳。我所知道的上方堂單上,一般都是這麼寫的。 沒想到我師父跟我說,左邊寫上藥王娘娘玉藻,右邊寫精進弘法菩薩鳩摩羅什。 我頓時就呆住了,這裡面的資訊就太大了。鳩摩羅什認識我上方教主我不意外,但是能寫上堂單,那說明關係匪淺,看來龍脈的事情,我師父僅僅是在執行,背後是上方教主在操控。 最讓我想不通的,是齊萌萌的上方仙堂不光有我的上方教主,竟然還有藥王娘娘,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將上方堂單掛在供桌佛龕上面後,我終於忍不住,在心裡問我師父:“師父,我有件事兒想問問您,能說您就說,不能說就當我沒問。” 沒想到我師父看著我一笑,反問道:“你是想問,為啥她的上方仙堂裡,有你的上方教主,還有藥王娘娘對不?” “師父英明,一猜就對。”我立馬拍馬屁的回答道,心中期待我師父給我答案。 我師父嘿嘿一笑,跟我說:“因為這本就是你的上方仙堂!”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為啥我的上方仙堂,要在齊萌萌的家裡供著,說實在的,這完全不合乎邏輯。 我師父跟我解釋道:“這也是為什麼是我給你清單的原因,這麼說吧,齊萌萌下凡,赤豐年下凡,全都是上方教主授意的。所為目的,都是輔助你完成大業。” 我心咯噔一下子,大業這個詞下了我一跳,我問我師父我到底要完成什麼大業,我師父卻沒有說話。他長身而起的瞬間,赤豐年與金花教主也從堂單裡出來了。 赤豐年跟我師父說:“六哥這是要去完成那件事兒吧?我這也沒什麼事兒,和金花教主一起去給你打打下手可好?” “妹子肯出手相助,那自是求之不得。”我師父朗聲長笑。 赤豐年一抿嘴:“六哥不怪我分這潑天的功德才好。”他們說的話,我還是一句也沒聽懂,只見他們三位大拿對視了一眼,一個轉身後就消失不見了。 消失的一瞬間,我師父的聲音在我心中響起:“現在還不是該你知道的時候,不過也快了。接下來的時間你自己支配,契機一到,該不該跟你說的你都會知道,卻不會是我跟你說,好好地珍惜這段時間吧。” 我原地愣了好半晌,不停的捉摸著我師父最後交代給我的這段話。這話怎麼咋聽咋喪氣呢?好好珍惜這段時間,好像我沒多少日子活了似的。 聯想起我師父之前跟我說的,要不了多久我還要出遠門,我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