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在學院路整整盯著冷風溜達了五六個小時,宿舍9點半準時熄燈,但是以我對大學生活的瞭解,一般熄燈後大家都要玩兒兩個小時的手機什麼的,為了保險起見,我硬生生的熬到了十二點多。 不怪我為什麼要這麼謹慎,試想一下,我在大半夜的爬女寢大樓,然後還要像蜘蛛俠似的玩兒高空速降,這要是被人發現了,可不是挨頓打那麼簡單。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將手中的菸頭掐滅後,貓著腰藉著大樓的陰影處來到寶兒她們寢室樓的側面。當我抬頭看見那消防梯的高度時我有些鬱悶了,最底下的一階竟然離地面足足兩米多高。 我試著蹦了兩次,結果如我想的一樣,根本就夠不到。我琢磨著將繩子甩上去然後對摺繫上,憑我的身手爬上去應該不難,但是那樣需要耗費不少體力,本來我就凍了半宿了,要是消耗太多力氣一會兒對付女鬼的時候恐怕不妙。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求助常相九,雖說仙家捆竅後不至於能改變物理法則,但是肯定還是要比人體極限強上不少。 常相九也沒有廢話,答應一聲後直接就捆了我的竅,隨即我就感覺我的身子像貓科動物一樣,四爪著地然後猛地向上一竄。 抓住消防梯的一瞬間常相九就將身體的行使權還給了我,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向上爬。開始倒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當我爬了二三十階後往下一看,頓時感覺有些眩暈,手心也開始出冷汗。 這跟當初和虎子一起從古墓出來爬山崖不一樣,都說上來容易下去難,我還是覺得往上爬更可怕,最主要的是我手心的冷汗被夜風一吹涼颼颼的,再加上我握著鋼筋爬梯,實在是冰涼扎手。 好不容易爬到了天台上,我躺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邊搓手哈氣一邊錘著有些發軟的雙腿。甭管有沒有恐高症,我覺得換誰來跟我也差不多。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掏出手機給寶兒打電話。本來說好的暗號是電話響三聲我就掛,然後她們上樓給我開窗戶。結果我這電話剛一撥過去,寶兒就給接了。 電話那頭寶兒儘量的壓低聲音,但是還是能聽得出挺急切的:“你下五樓第三間窗戶,我給你開窗!”寶兒的聲音顯得很不正常,我隱約的還能聽見走路帶風的聲音。 寶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弄得我一頭霧水,之前商量好的是她們上七樓給我開窗,這怎麼就改了呢?不怕被人發現麼? 我本想再打電話問問,又怕鈴聲把別人吵醒了。略一猶豫之下,我還是沿著天台的邊沿往左走,我邊走邊往下看,確定了第三排的位置後,我開始找能打繩結的地方。 這個位置只有一排防止高空墜落的圍欄,外加一個彎頭的鐵管子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為了保險起見,我分兩點固定。這樣萬一一個地方承受不住重量還有另一層保險。 我將兩條主繩以平結的方式連線在一起,然後其中一條用拴馬扣系在我腰上,最後用快掛將另一條繩子與我身上的安全帶連線在一起。然後我扽了兩下,確定沒有問題後,翻過圍欄開始蹬牆繩降。 兩層樓雖說不高,但是對於我這個門外漢來說還是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由於我忘了戴手套,等我從五樓的窗戶翻進去後,我兩隻手磨的全是大血泡。 顧不得這些,我發現寶兒臉上的神情很緊張,我問她怎麼了,李鵬和任菲呢? 寶兒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她跟我說李鵬怕被人發現,進來後就悄悄的上七樓等我。她和任菲等室友都睡著後給李鵬打電話,結果沒人接。任菲想上去找他,寶兒勸說等我進來再說。結果一個小時前任菲騙寶兒說上廁所,結果寶兒左等右等她沒回來,再打電話也沒人接了。 寶兒說任菲可能是上去找李鵬了,寶兒本來也想上去找任菲的,但是倆人都失聯了上面不知道什麼情況,寶兒怕自己也出問題沒人給我開窗戶。她說她好幾次想給我打電話,又怕我被人發現,都快急瘋了。 我此時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後悔不該帶李鵬來。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關鍵時刻怎麼這麼犯傻呢?明知道七樓有個鬼,還非得在七樓等我。他連女裝都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