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後,我心裡頓時放鬆了不少。我知道,我看到的,都僅僅是冰山一角。這場漩渦背後,到底還有多少震動三界的大人物,我不知道,但我也不需要知道。 該我知道的,我知道就夠了。不該我知道的,我也沒有興趣,就像寶兒說的。對於我倆來說,能做好這一世凡人,那就是最幸運的事情。 “對了九哥,那天你進了我的竅,你把肉身放哪兒了?”我八卦般的問常相九。 常相九聞言,臉上竟然有些後怕,他對我說:“你跟蟒道瓏離去之後,我始終以你教我的法子追尋你的氣息,可後來突然消失了,你都給九哥我嚇完了!” 我聞言會心一笑,他當時之所以失去了我的資訊,那是因為我和蟒道瓏在那個時候,正好穿過了蜃象。 萬仞山的所在,本身就介於阿修羅界與陰間界的交匯處。再有蜃象的阻擋,過了那裡,就相當於進了另外一界,常相九追蹤不到我,也屬正常。 我當時之所以害怕,也是因為這個。當時我對蟒道瓏不託底,與常相九失去了聯絡,在我看來,相當於在賭命。 後來之所以我敢拼死施展擒龍訣,正是因為我跟常相九之間的聯絡又恢復了。也就說明,蜃象被破,有人來找我了,所以我才敢致自己於險地。 只聽常相九繼續道:“確定不了你的方位後,我立馬聯絡胡菩淘他們,結果菩淘回來還帶著虎子他爹、問米一族、餘媚等人。他們說從菩薩處來,已經確定了你的方位。” “再然後,我們一起破開了那什麼蜃象,立馬就與你建立了聯絡。結果就聽到了你殺豬般的求救,我直接就把肉身仍在了原地,不就把你救了?”常相九沾沾自喜道。 看著他這副嘴臉,我真有抽他一頓的衝動。 當時行須操縱我哥,都快把我給打死了。我突然間察覺到跟常相九恢復了聯絡,這才一邊拼命呼喚他,一邊施展了擒龍訣。 我當時琢磨著,就算把墳典丟給行須,常相九突然出現也一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然後再把墳典搶回來。在此之前我的擒龍訣能幹掉他最好,就算不能,還有常相九呢。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行須竟然帶著軒轅箭。若不是寶兒出現帶著蝠王蠱,若不是那墳典吊墜突然回到我身邊,老子就死透透的了,他還有臉說他救了我。 常相九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一邊撓頭,一邊笑著跟我說:“一切都是因果定數,少了任何一步,結果都大不相同。要不是你九哥我突然出現,結果指不定咋樣呢。” 他說的也對,要不是常相九突然出現,毀了行須肉身。就算我擋住了軒轅箭,在我昏迷之下,他依舊能幹掉我。 “對了,你那法子不一般啊,好像與我們馬家落座之法異曲同工,但是高明的多。”常相九不住讚歎道。 這還用他說?東北馬家咋來的?還不是起源於當初妲己與伯邑考? 我這法子就是在伯邑考記憶中學來的,當初伯邑考初次遭難的時候,身在西岐。可妲己生生是憑著這法子,遠在朝歌,卻能瞬間落座,要不是有這招,我敢以身做餌麼我。 “行了,我也該走了。”常相九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對我說:“再見之時,你九哥我還站在你身前,你放心便是!” 這句話聽來簡單,但我明白其中的分量。再見之時,恐怕便是生死一刻,他說還站在我身前,就是願意為我赴死。 我沒有說話,只能重重的點了點頭。 眼見他邁步要走,我卻突然叫住了他,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九哥,再見之時,會是什麼時候?” 常相九沉默半晌,這才吐出一口氣:“少則一年,多則兩年!” 說罷,他頭也不回,轉身邁進灰霧,一個閃爍後消失不見。我的心竅突然空落落的,我知道,他們是真的走了。 少則一年,多則兩年······· 伯邑考的記憶中,上一次紀元更迭,波及三界六道的戰火,足足持續了幾十年。這次只有一兩年,就要見到結果。 是這次眾心所向,還是更加兇險呢? 不知何時,我醒了,但我沒有睜開眼睛。寶兒整趴在我的床前,我能感覺到她也醒了,但她沒有說話。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後,我猛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