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稱奇的是,那少年也一副淡淡的表情,眼角眉梢透著點點富貴之氣,不像是窮苦人家出身的。眾人不禁猜想,瞧這兩人雖然面容不盡相同,但神韻卻非常相似,莫不是……這少年是四爺的私生子?
如此令人噴飯的言論一出,眾人不勝唏噓。其中高福兒使勁拍了那人的後腦勺,差點沒把那人的腦袋打歪掉。
“好好幹你們的活!瞎猜什麼猜!”
嘴上威風,其實高福兒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當天一行人抵達了沿途的驛站休息,神秘少年和胤禛乘一輛馬車。兩人從馬車上下來以後,高福兒默默想到了今早有關‘私生子’的懷疑言論,他的視線不禁在胤禛和神秘少年的臉上游走,當然,辦事利索小心如高福兒,自然不會讓胤禛和神秘少年察覺到他的視線。
兩人那如出一轍的面癱臉,真的挺像的。莫非……還真是私生子?
高福兒心裡一驚,背上冒出冷汗來。
他不敢再想,於是眼觀鼻,鼻觀心,摒除雜念專心做事。
不知道高福兒是不是太過緊張,他竟然把剛剛心中所想小聲地說了出來。雖然聲音極輕極小,不仔細聽就聽不清楚,但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神秘少年他,聽到了。
庶出自然比不上嫡出,更何況是在這封建統治的清朝,私生子什麼的,並不是個好稱謂。但神秘少年竟然勾唇笑了。
他搖著扇子笑容清淡,當然,如此可笑的猜測,除了笑,還能做出什麼表情?
神秘少年的房間被安排在胤禛的對面。同一輛馬車,房間住在他對面,這些都是胤禛安排的。放在距自己身邊如此近的位置,胤禛又不是粗心大意之人,足以見得胤禛對少年的信任。
入夜用過晚膳以後,神秘少年敲了敲胤禛的房門。
“四爺,小的有事求見。”
房間裡傳來男人冷冽的聲音:“進來。”
神秘少年推門而入。
六月天裡即使到了晚上,也溫度很高。隨行隊伍裡的漢子們乘休息之時早就換了短打扮,短衫草鞋,辮子盤到頭頂,以抵抗高溫酷暑。胤禛的房間四角雖放了冰水盆用於降溫,但房間裡面溫度仍然不低。
而胤禛穿的一絲不亂,他似乎一點都不受酷暑干擾,不急不亂地在看摺子。
“貝勒爺吉祥。”少年打了個千,然後半跪在地上笑嘻嘻地抬起頭。
胤禛一直在認真地看摺子,偶爾寫寫畫畫,少年敲門到進屋,他連眼皮都沒掀一下,仿若知道少年一定會在這時找他一般。直到聽見少年請安的聲音他才抬首,瞅了一眼少年,他卻並沒有宣少年起來。
“有趣麼?”胤禛問。
少年又一笑。
“有趣極了。貝勒爺,小的是能起不能起?”
“免禮吧。”
神秘少年站起身來。他自顧自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脫了帽子,踢了鞋子,還打散了辮子。如此無禮的舉動,胤禛這樣嚴謹講究的人竟然沒有追究他,反而放下摺子,望著少年道:“褒姒,你不必做男兒打扮。”
沒錯,神秘少年就是喬裝打扮了的褒姒。她入府已久,本來呆在府中無所事事已經夠久了,最近胤禛接到了去淮安的懿旨,竟然當晚去找了褒姒,淡淡命令道:“你和我一起去。”
褒姒也沒問為什麼,既然他要她去,她便去。她無所事事放養生活過得夠久了,出去總比呆在家裡有趣的多。
這不,一路上雖然吃喝比不上府裡,舟車勞頓也挺累的,但做一隻野鳥果然就是比做一隻金絲雀來的愉快多了。
褒姒晃著腳丫子回答:“男裝方便,對我來說也沒多大的事。而且,皇子出外務公,還把小妾給帶著,你就不怕你阿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