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三字她咬得清晰曖昧,靈渺忍羞『看』向窗外,神情沮喪竟有說不出的傷情:「師姐,我好想她。」
「我可以允許你見她一面,是有條件的。」
……
七月七日,挫敗飛梟社的飛雲社接下蘇璵一行人的挑戰書,於清風樓舉行蹴鞠賽。
精選出的十二人額頭綁著藍色帶子,穿著統一服裝,奔行在寬敞的球場。晏術一球踢進風流眼,轉身拍了拍蘇璵肩膀:「阿璵,打起精神來!」
作為球頭的蘇璵臉色慘白,短短時日消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雙目無神,艷麗的紅綢束腰,腰肢不盈一握,風吹動衣擺,整個人彷彿搖搖欲墜。以往在競技場最生龍活虎的她,看起來狀態堪憂。
晏術大喊:「阿璵接球!」
球徑直飛來,蘇璵憑著本能足尖勾球,一個贏得滿堂彩的躍起,球直入風流眼。
飛雲社的球頭低頭罵了髒話,與副球頭交換了眼色。
十二人的隊伍擺明是以蘇璵為首,今日上場她精氣神削了大半,不過好歹能進球,李寺提起的心放了回去:「加把勁,贏了飛雲社咱們就是盛京最厲害的!」
這話趕在以前蘇璵早就囂張地開始附和,此次偃旗息鼓,很是消沉。
銅鑼響起,下半場正式開始。擦肩而過,飛雲社的副球頭壞笑著問道:「怎麼不見你那小美人?別是跟人跑了吧?」
蘇璵猛地抬頭,眼圈竟是紅了。
「別真被說中了吧?嘖,還哭鼻子,競技場上不分男女,不行你就下去!」
「少滿嘴噴糞,阿璵,先贏了他再說!」
輸贏二字,素來是玩家最在乎的,蘇璵握緊拳頭,重重吐出一口鬱氣,咧唇邪氣一笑:「你娘才跟野漢子跑了呢,憑你?想贏我,再練一百年吧!」
她揚長而去,話不多說玩著花樣竟是又入了一球。
從上半場的微弱差距,再到下半場殘酷地碾壓,飛雲社比賽打得從沒有這麼憋屈,關乎名聲的一戰,打到最後渾身的血性都被激發出來。
副球頭含恨在心:「這樣打下去遲早是輸,斷了她的腿,看她怎麼囂張!」
球頭眼神陰鷙:「她是蘇相親侄。」
「蘇相?」他嗤笑一聲:「蘇相自身都難保,靠山山倒,眼看她要沒了仰仗,怕什麼?」
這事他們做的熟練,競技場上的陰私手段窮出不窮,球員接二連三被踢傷腿,晏術啐了一口唾沫:「小心他們使詐!」
同樣是在清風樓,前不久她和靈渺並肩坐席勾著手指說悄悄話,比賽最激烈的關口,蘇璵一個晃神鬼使神差地看向不遠處的列席,人頭攢動,說著她聽不清的話。
飛雲社的球員逮準機會就要往她小腿踢,眼看要碰到,蘇璵倒退半步,身子避開,一雙冷眸直直射入人心,看得對方雙肩一慫打了寒顫。
沒了內力支撐,她額頭布了薄薄的汗,寧晝側身靠過來:「沒事吧?」
「沒事。」蘇璵盯著席位恍惚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她動了動喉嚨,踮著腳尖一心要從人海里找到眼蒙白紗的少女。
沒她勢如破竹的連番進球,遇上發了狠不擇手段的飛雲社,晏術等人打得艱難。士氣低迷。
開了個好頭,最後越打越差,本身看好他們的觀眾多的賭上了半份私房錢,少的也押注了二兩銀,眼看飛雲社來勢兇猛,人群罵罵咧咧聲起。
「這個蘇璵,不是很能耐嗎?她之前得球的勁頭呢?倒是拿出來啊!」
「所以說,讓女子當球頭,滑天下之大稽!飛雲社名聲響噹噹,從無一敗,哪是那麼容易輸的?」
「唉,隊形都亂了,他們想什麼呢?這個蘇璵!」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