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輯一人之下,所有魔族都要遵循法則行事。
法則之下,其餘魔族無一倖免。
雖然才離開單九沒幾天,但周輯覺得自己已經想念她了。速戰速決,周輯先是挑選出來幾個不那麼蠢的出來頂個事兒。將所有的規則一股腦兒灌入到他們的腦海。其餘的魔族,全部殺掉。
得到規則傳承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周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殿之中。
再出現,他已經置身在一個純黑的世界。四面八方彷彿無數條透明的泡泡,泡泡之中有魔族山川魔獸魔草河流域等等,一個接著一個拼接出一個又一個不停閃爍的畫卷。這個世界泡泡之外漂浮著無數紅色的文字。彷彿憑空漂浮的實體,但真的伸手觸碰,又盡數消散。
周輯盤腿坐在虛無之處,素手捏出一支筆便開始抒寫。隨著他的抒寫,這些文字便撞入其中。畫卷之上看到細微的差別,他越寫越快,等到他所有的規則全部寫完。單九腦海中的世界規則透過他的手,刻在了魔界的捲軸之上。直到他全部寫完,黑暗之中已經密密麻麻都是紅色文字。
周輯緩緩停下手,手中的筆如霧氣散去。他睜開一雙眼睛,眉心的細長金紋扭曲成一個火焰的形狀。在完成制定規則這件事以後,他的身上也多了一道規則之力。
「也該走了。」奮筆疾書之時尚未發現,等停筆方才意識到,已經整整三個月過去。
當周輯再次拿著一本特殊的書出現在宮殿之中,宮殿已經被收拾一空。曾經血肉模糊的畫面彷彿是錯覺,寬敞的宮殿之中只有一個魔主的寶座和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周輯將這本書扔到火焰之上,書籍瞬間攤開,懸浮與火焰的頂端。
後面的事情他不會再管,周輯將規則指定完成,又去肅清了幾個藏在暗處可能成為破壞規則的傢伙,最後才抑鬱地離開魔域。
等他回到東洲,東洲又是另一幅模樣。
天衍宗率領眾多宗門來東洲,在修士們的共同努力之下,病痛已經離百姓們悄然遠去。雖然貧困依舊在,但沒有病痛的折磨,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
這是他們的神靈帶來的,神靈帶來了一批又一批的仙人為他們救治。
信仰之力再一次爆發,周輯正巧被一個人攔住。不是旁人,正是這段時日四處贖罪的沈蘊之。
他一身白衣英俊依舊,但看著周輯的眼神裡全是掙扎和不甘。原則讓他邁動雙腿來給周輯致歉,但內心他無法坦然地給這個奪走了他道侶的傢伙道歉。
「何事?」沈蘊之不願見周輯,周輯更不樂意看到他。
沈蘊之憋得臉色鐵青,手捏著君子劍手背青筋根根暴起。憋了老半天,一個字沒說。
周輯白眼翻起來,耐心告罄,轉身就走。
「等等!」
周輯臉色已經不好看了。如果不是因為單九,他早就殺了這個人。
「本君,」沈蘊之憋得臉色從青到紫,終於憋出來,「本君,為往日對你所作所為向你磕頭認錯。你若有何怨恨,本君受著。」
周輯的眉頭揚起來,詫異地看著他。
「你不必如此看著本君,本君向來光明磊落,對就對,錯就是錯。」話說出口,沈蘊之也沒有那麼多忸怩之態了。他緩緩地吐出一口鬱氣,沉聲道:「本君會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你的恨意,你想報仇,只要不牽連無辜,本座都一一承擔。」
「一一承擔?」周輯都笑了,事情已經發生,這是一一承擔便能挽回的?
「你若想我以死謝罪。」沈蘊之艱難道,「請恕本君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