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璟姑姑忙問了一句。
歲梅低聲將事情說了。這下連璟姑姑也是沉默了。好半晌璟姑姑跪下去:“主子懲罰我罷。主意是我想的,是我做主瞞著主子的。”
“我知道姑姑是為了我好。”楊云溪看著璟姑姑,伸手虛扶了一下,沙啞著嗓子說了這麼一句。這件事情不能怪璟姑姑,怪只怪她考慮不周到。
青釉不過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她卻讓青釉去護著墩兒……這是她的錯。
“蘭笙真的只是受了輕傷罷?”楊云溪想了想又問了這麼一句。
璟姑姑就差發誓了:“蘭笙真的只是崴了腳。”隨後又想起來蘭笙已是好了。只是她怕楊云溪問起來,便是沒敢讓蘭笙過來。
當即璟姑姑忙叫歲梅:“去讓蘭笙過來。”
蘭笙不多時便是過來了。許是歲梅已經跟她說過了情況,所以蘭笙也沒遮掩情緒,只是低聲道:“小姐,青釉姐姐在天有靈,也不願看見主子這般的。”
那一聲“小姐”,卻是又讓楊云溪落下淚來。
不管楊云溪如何悲痛,青釉總歸是不可能死而復生。只是到底情緒是要低落一段時間的。
除了小蟲兒,如今誰也是不能夠博楊云溪一笑。
偏偏這個時候胡蔓卻是帶著墩兒上門來了。
楊云溪本不想見,奈何胡蔓一連著幾日都是過來,到底最後是讓楊云溪煩不勝煩,還是鬆了口見了胡蔓。
只是一看見墩兒的時候,楊云溪便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一看見墩兒,她就剋制不住的想起青釉,想起傷得不輕的王順。
就為了墩兒,為了這麼一個剛滿週歲沒多久的小孩兒,青釉沒了,王順傷了。
值得嗎?楊云溪覺得不值得。可是理智卻也告訴她,不管是誰看,大約都是覺得值得的,畢竟墩兒是朱禮的長子,是朱禮現在唯一的兒子。別說青釉,就是她和墩兒比,那也肯定是墩兒重要。
可是就著她的感情來言,青釉卻是比墩兒重要多了。
就衝著這一點,她就不願意再多看墩兒一眼,更別說喜歡了。
她知道這樣對一個小孩子來說也不公平,可是感情這個東西……理智和公平都是不起作用。
直至此時,楊云溪便算是深切的體會到了朱禮的感受。那時候她還勸著朱禮不要對墩兒那般,可是這會子她才發現,在偏見這個東西跟前,理智根本連一點用都不會有。
若是有人告訴她,用墩兒的命可以換回來青釉,她想大約她是願意的。或許當初她說過,讓青釉一定護著墩兒周全。可是那是因為她沒有想過青釉會死。更不曾體會到青釉真的離開了的感受。
就在楊云溪晃神的時候,胡蔓便是開了口:“楊貴人,青釉的事兒聽說你已是知道了。我……”
楊云溪的面色陡然一冷,銳利的看了胡蔓一眼:“那又如何?”
胡蔓被楊云溪這樣的目光看得一怔,隨後才又恢復過來:“我想著,讓墩兒跟著你一同去個給青釉磕個頭吧。青釉她這般……墩兒就是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