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的馬車上下來,手臂間搭著一個暗金色的披風,在來到杜璃身後,動作輕柔的將披風蓋在少女纖細的肩膀上,溫柔的嗓音也隨之傳來:“別再看了,早就看不見了。”
杜璃微微側首,看著為她繫著披風的夏鳳輕,聲音淡淡:“我答應你跟你走,希望你也不要忘了對我的承諾。”
說完這句話,杜璃便直接轉身,連看一眼夏鳳輕的心情都沒有,直接朝著不遠處停下來的隊伍走去。
看著那個冷漠離開的背影,夏鳳輕站在原地,眼神掙扎的攥緊了拳頭。
離開大周已整整十五天,在這十五天中,她雖然近在眼前,可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整日悶不吭聲,就算是張口說話,也只是提醒他曾經說過的那些承諾。
當初因為她要隨自己一起離開的喜悅早已被她的冷漠沖刷殆盡,就像一顆火熱的心掉進了常年冰封的深淵之中,透骨的冰冷,無情的打擊著他所有付出的真情;難道,跟他在一起,她當真就這麼難受嗎?
連日來的忍耐,終於在這個時候徹底崩潰;看著那個纖瘦的背影,夏鳳輕再也按耐不住內心噴發的不甘個怨氣,衝上前就一把抓住杜璃的手臂,硬是將這嬌小的人兒狠狠地拉進自己的懷中,看著她只露在薄紗外的雙眸瞬間漾起的驚嚇和愕然,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既然跟我在一起會如此難受,那你為何當初要答應我隨我一通回大夏?杜璃,你究竟要我多可悲。”
看著在面前幾近崩潰的夏鳳輕,杜璃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死攥著自己手臂的大手,道:“是你要挾我,我才同你回的大夏。”
一瞬間,夏鳳輕只感覺渾身上下的力量全部都被莫名其妙的抽走了一樣,帶著痛苦的雙眸看著面前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他傷害的體無完膚的女人,苦澀的笑了一下:“璃兒,我連你皺一下眉心都會很心疼,可你傷害起我來,卻是變本加厲。”說到這裡,夏鳳輕的聲音一頓,跟著,就看那雙佈滿痛苦的眼瞳染上了一層瘋狂,在他痛徹心扉的執著中,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女子:“好!既然你說是我要挾的你,那就讓我們兩個——至死都糾纏下去,從今往後,不管我們的關係如何,地獄深淵,我會抱著你一起往下跳!”
說完這句話,夏鳳輕就甩開杜璃,步伐沉重的朝著前來迎接他回朝的隊伍一往無前的走去。
*
一個月後
當帶著果香的秋風緩緩的從四面八方吹來的時候,一座坐落在大夏皇城東南角的一個精緻的小院子當中,一個淡綠色的人影如陀螺一般忙碌的在一個又一個的藥罐子面前扇著風。
淡綠色的人影身後,一個十五歲上下的小丫鬟天真可愛的端著一盤晶瑩玉透的紫葡萄,很是羨慕的嘮叨著:“姑娘,您可真有福氣,奴婢聽說這進貢的紫金葡萄除了宮裡的主子娘娘們能吃上幾口,就算是城裡的達官貴人都難有這樣的福氣;太子殿下居然將這般金貴的東西送來了一大籮筐,可見在七皇子殿下的心目中姑娘您可是最重要的人。”
正在搖晃著大蒲扇的杜璃聽著身後那絮絮叨叨的話,很是無奈的瞥了眼自從她隨著夏鳳輕來到大夏後,就被送來當她貼身丫鬟的小妮子,道:“不過是一筐葡萄就將你收買了?你若是喜歡,都給你吃!”
小丫鬟一聽這話,忙睜大了眼睛使勁搖頭道:“姑娘您可千萬別說這樣的話,這可是七皇子殿下送來的,奴婢就算是再貪吃,也不敢隨意亂動。”
說完,小丫鬟就將盤子裡聞起來便十分香甜的葡萄往杜璃面前送了送,繼續道:“姑娘您就別再忙活了,不過是給藥爐扇風,奴婢自己來就行,您坐下來歇一歇,吃些好東西。”
杜璃聽見這些話,卻是絲毫未動:“我不吃,你拿走吧!”
“姑娘……”小丫鬟都快哭出來了。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