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淚就落下來了。滿心滿眼都是委屈:這會子又是溫柔體貼的樣子了,之前為什麼又是那樣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算是在呢麼個回事兒?
楊云溪一直低著頭,又咬著不肯出聲,只任由朱禮拉著走,是以朱禮也一直沒發現楊云溪是在哭。
待到回了薔薇院,朱禮這才覺出不對來——楊云溪忍著不出聲,可是越忍便是越哭得厲害,如今肩膀都是忍不住的哭得抽抽了。
朱禮伸手去捏楊云溪的下巴。
楊云溪直接避開了。
朱禮眼底一暗,一隻手鉗住楊云溪的肩膀,另一隻手便是直接強制性的捏著楊云溪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了。
入目卻是一張滿臉淚痕的臉。朱禮微微皺了眉:“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
朱禮不問還好,一問楊云溪倒是犯了倔,乾脆又跪下去:“妾惹得殿下不高興了,是妾該死。”
朱禮看著楊云溪這幅明明是認錯,卻還偏偏是一臉倔強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惱。過了這麼些日子,他原本的怒氣自然也是消了,此時再看著楊云溪這般,倒是忍不住的心就軟了,也沒覺得惱。
“好好的哭什麼?”朱禮最後輕笑出聲,眼底一下子就柔和了起來。
朱禮不笑還好,一笑楊云溪就更是渾身都不自在了,掙扎著就要從朱禮的桎梏中逃脫開去。然而哪裡逃得開?朱禮不鬆手,她就是使了渾身的力氣都是逃脫不開。反而因了這掙扎,以至於她下巴都是被磨蹭得紅了。
楊云溪的肌膚細嫩白皙,下巴一紅看著便是觸目驚心。朱禮便是不由自主的鬆開力道,又用手指輕輕婆娑已經紅了的地方,聲音柔軟:“好了,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軟了。”
朱禮這話說得太溫柔,以至於楊云溪一下子都是怔住了,好半晌才垂下眼眸去:“殿下不惱我了?”
“自然是惱的。”說起那事兒,朱禮似乎也是一下子回過神來,而後鬆開了楊云溪自己先坐下了,端著臉問:“你說說,你錯哪兒了?”
朱禮一本正經,前後反差太大,楊云溪有點兒懵了。不過看著朱禮不像是玩笑,便是一下子又清醒過來,低下頭去輕聲認錯:“我不該和殿下拌嘴。不該惹怒殿下。”
“還有呢?”朱禮顯是不滿意,語氣都又冷了幾分。
楊云溪咬咬牙,只能繼續的解釋:“我不該和陳將軍說話。縱然我們是舊識,縱然他救過我,縱然我們曾是有交情,可是進了宮,就該保持距離。”
說完這話,楊云溪自己心裡卻也是十分不是滋味了。這算是怎麼一個事兒?直到今日,她也沒覺得自己這一點做錯了。她覺得自己唯一的錯,只是不夠溫順柔和罷了。只是不該和朱禮對著來罷了。
可朱禮卻是逼著她說這話。最悲哀的是,她還不能不說。
楊云溪微微攥緊了拳。
然而朱禮卻是搖搖頭:“不是這個。”
楊云溪這下卻是找不出理由了,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朱禮還在不滿意!朱禮到底想要她說什麼?胸腔裡的怒氣像是一把火,幾乎是要將她燃燒殆盡。不過她卻是隻能剋制。
不過再怎麼剋制,她也不是沒思想的的木偶娃娃,可以任憑朱禮提來扭去。她畢竟是人,是有自己的脾氣:“那殿下想聽什麼?”
這話一出,楊云溪登時後悔得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又低聲下氣的去描補:“還請殿下明示,妾卻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哪裡錯了。”
朱禮登時就被楊云溪這般大變臉的態度給弄得一下子笑了起來,不過看著楊云溪又是低頭柔順的樣子便是又有些無奈:“你這般口服心不服的樣子,又是做給誰看呢?”
他也沒指望楊云溪真是柔順乖巧得像是別人那般,可是卻也不希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