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何學彬自然拿不出婚約來,不過卻是被楊云溪那撲哧一笑的樣子給驚豔到了,當即便是幾乎看呆了。好半晌才又道:“這不是還沒交換庚帖嗎?不過,兩家已是說好了。你不信只管去問你家長輩,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何學彬說著又笑了:“原本我還不信你比楊鳳溪更好看,如今卻是信了。看來楊家果然沒騙我。既然今兒咱們碰上了,也算是有緣,不如尋個地方喝一杯茶說說話?”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神色陡然輕佻起來。
薛治氣得不行,牢牢擋住何學彬猥瑣的目光,再度痛斥:“痴心妄想,再等婚事,我們決不答應!”若真將表妹嫁過去,那不是糟蹋人是什麼?這人看著就不是好東西!
薛治到底年輕氣盛,說這話的時候壓根就沒考慮過萬一對方真和他鬧起來,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他只是憑著一腔氣憤,想也不想的就痛斥出聲了。
他想不到,楊云溪卻是想得到。當即為了不讓對方記恨薛治,便是冷冷道:“的確是痴心妄想。別說你是三品大員的兒子,就算你自己就是戶部左侍郎,我也絕不可能嫁你這樣的東西。你今日若敢再多說一個輕佻的字辱我,你信不信我戳爛你的嘴?”
“喲,真是個刺美人。”何學彬顯然沒當回事兒。反而笑呵呵的開了口:“我還非娶你不可了——”
楊云溪沉聲喝道:“蘭笙,夕月。”
兩個丫頭都是從莊子上跟著進京的,自幼隨著楊云溪,中心程度自是不必說的。之前她們本就憤怒,此時得了楊云溪的授意,一個個自然不會再客氣。
蘭笙直接端起走廊裡擺花用的高凳,想也不想就砸了過去。
人是沒砸到,不過氣勢卻是十足。再加上那副兇狠狠的樣子,倒是也挺能唬得住人。
當然,楊云溪本意也並不是真要傷人,而只是要擺出一種姿態來。也為了讓對方將怒火都算在她身上,算是變相的保護薛家。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顯然也是沒法子善了了。更是驚動了不少雅閣裡的客人——這也是楊云溪的目的之一。在雅閣選東西的人,非富即貴,在京城這種地方,名聲自然是要緊的。今日的事兒但凡傳出去,自然會造成一頓風波。而且說不得就有人看不過眼去,替她說幾句話。
更甚至,指責何家逼人太甚,欺負弱小。至於楊家這頭,也就不好再巴巴的將她嫁過去了——不然豈不是明擺著就是在討好何家了?
所以這事兒看似粗魯,實則卻是一舉數得。楊云溪面上繃得緊緊的,實則心裡都快笑開花了。
何學彬雖沒被砸著,不過顯然卻是嚇得有點兒發矇——以往哪裡見過這般潑辣的姑娘?等到反應過來有些惱羞成怒的準備找回臉面時,他卻是看見了一個熟人。
“何公子這是在做什麼?”一個少年笑盈盈的走上前來,一把捏住了何學彬的肩膀。大約是用了不小的力氣,何學彬登時整個臉都扭曲了。無聲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楊云溪瞧見這一幕,自然也是訝然。不過卻更多的是不自在——無他,只因為來的這個少年是她認識的。當著陌生人的面兒撒潑她不覺得有什麼,可當著熟人的面兒……那就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了。
第14章 相助
來的這個少年,正是那日花宴上坐在她對面的陳家嫡子陳歸塵。
不得不說,陳歸塵笑起來的確是十分好看。本來他便是劍眉大眼,鼻樑高挺的美男子,這般一笑更是讓人有點而驚豔——世上叫人覺得驚豔的,不只是女子。男子亦可。這個道理,楊云溪覺得自己今兒才算是明白了。
陳歸塵的手也極好看,修長白淨,指節分明。無端端就讓人想起了林立的瘦竹。此時那隻手就那麼扣在何學彬的肩上,雖看著隨意,可是實則卻是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