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溪聞聲便是一怔,隨後皺了眉頭不解的問塗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胡萼畢竟是胡家人。”塗皇后沒沒多說,只是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剩下的只叫楊云溪自己去領悟。
楊云溪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忽然心中一動:“胡萼和胡家聯絡上了?胡家不滿?”
塗皇后只是讚許的看了楊云溪一眼,卻是沒出聲。
楊云溪只看了塗皇后這個眼神,便是知道自己猜對了。當即便是繼續沉聲言道:“娘娘讓我去見胡萼,是想讓我將為何不接胡萼入宮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說。讓她明白其中的根由,也是變相告訴胡家,讓他們識趣一些。不要自取其辱。”
塗皇后讚許的神色便是更加明顯了。顯然,塗皇后就是這個意思。
“胡家人在朝堂上鬧騰,少不得讓大郎他們頭疼。這事兒我們不聲張開來,不過是想維持住表面的平靜,可是胡家人不識趣哪。”塗皇后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胡萼不是個安分的,我心裡明白。可是胡萼代表的是胡家,卻也不能不縱容她幾分……”
楊云溪心裡便是忍不住想:是不是朱禮也是這樣想的?
這般想著,她便是問了出聲:“那這事兒要告訴大郎嗎?”
塗皇后倒是沒正面回答,反而是反問了這麼一句:“你覺得呢?”
“不故意瞞著,也不主動說罷?”楊云溪只是略微一遲疑,便是得出了答案。
塗皇后點了點頭:“這畢竟牽扯到了前面朝廷,不單單是後宮的事兒。還是低調些好。不過問起來的話,也沒什麼不可見人的。畢竟,胡家的人帖子都遞到了我這裡來了。”
楊云溪這才恍然大悟——她說怎麼塗皇后忽然想起了胡萼來,卻原來是這麼一個原因。該不該跟胡萼說這話呢?說胡家人自己作死?
若是胡萼聽了這話,只怕是要氣得七竅生煙罷?光是想想胡萼那樣子,楊云溪就已經是有點兒忍不住唇角微翹了。
“此事兒就託付給你了。”塗皇后言道,“我叫人備了車,你這就出發罷。”
楊云溪自然也沒什麼要準備的,當即就將這事兒一口應承了下來。
而胡萼卻沒想到,她等了這麼久,最後居然是等來了楊云溪。
胡萼的神情是不可置信的,是錯愕的,也是惱怒的。不過,隨後胡萼就鎮定了下來,微微笑了:“可是殿下讓你來接我回宮的?”
楊云溪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笑了。她直接看著胡萼的眼睛反問:“胡貴人為何會這樣想?還是說,胡貴人你憑什麼會以為你就面子大到了這個地步,竟是要我來接你回去?”
胡萼抿了抿唇,不過卻還是強自鎮定:“就憑我姓胡。而胡家是書香世家,歷代功勳。而楊家……”胡萼話雖然沒說完,不過神色卻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遮掩。
楊云溪再一次的笑了,“看來胡貴人還真是有自信。不過說起來,胡貴人似乎對我一直都是這般不屑一顧。之前我是女官的時候是,如今還是。什麼是胡貴人你會不用這幅嘴臉對著我呢?”
胡萼到了這一步難道還不明白事情生出了變故?楊云溪心裡再清楚不過,這是不可能的。胡萼只是在強撐。
楊云溪垂眸掃了一眼胡萼緊緊咬著的下頷,直接道明瞭自己的來意:“我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不過卻不是接你進宮的。”
胡萼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面色更是幾乎成了墨黑。
就在楊云溪以為胡萼拉不下臉來問為什麼的時候,胡萼卻是到底低了頭:“為什麼?”
楊云溪便是“呵呵”的笑出聲來,然後微微眯起了眼睛冷聲反問:“胡貴人做了什麼事兒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又何必問我為什麼呢?若不是東窗事發,你又如何會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