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個手下就是一時疏忽,真氣外放,結果引來了兇獸的襲擊,死於非命。
衛天行之所以沒有出手救那個人,原因很簡單,怕引來更多的兇獸,雖然,那些兇獸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無非是多費一道手腳。
只是,萬一有什麼大傢伙呢?
衛南瞧了一旁的衛天行一眼,現如今,衛天行也成了一個白色的人影,全身披著雪花。
衛天行點了點頭。
身上的雪花簌簌而降,天空中,卻又更多的雪花落下,重新將他染得雪白。? 要·
衛南非常緩慢地伸手從懷裡掏出合二為一的羊皮符紙,往空中一扔。
不遠處,東方墨伸手往符紙上一點。
符紙緩緩在空中展開,山川河谷的虛影在漫天雪花中浮現在空中,全然不受影響。
一條紅色的線條在山川河谷中穿行,前面部分乃是粗線實體,一直延伸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山谷之後,粗線實體消失,換成虛線繼續向前延伸,穿過那白茫茫的山谷沒多遠,也就探入一個巨大的峽谷中,徹底消失不見。
在東方墨這樣做的時候,衛天行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四周,生怕有兇獸突襲而來。
開啟藏寶圖,多少需要一點靈力。
若是附近不遠處有兇獸,便會嗅著味道衝來,這時候,需要衛天行出手阻止。
前幾天,並沒有這樣的防禦措施,結果就有一個武者死在了兇獸的襲擊下,也是那一戰,秦先生也受了傷,好不容易逃出來。
那之後,每次開啟符紙不是東方墨就是衛天行在一旁戒備,唯有他們才能提前一段時間示警。
顧小召提足一口真氣,神念緊守眉心天宮,運轉了諦聽的心法。
他在聽取天地之音。
聽取雪花的呼吸聲。
聽取這片地域的波動。
很好,運氣很好!
附近方圓十多里都沒有那些飛舞在雪花中的兇獸出現,超過這段距離,它們也就感覺不到靈氣的波動。
“終於、要到了!”
慕小桑的聲音在顧小召耳邊響起。
慕小桑就在顧小召身邊不遠,不過,她這句話並非是對顧小召說的,而是非常輕微的自語聲,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態,饒是她,走到這一步,也是艱難無比。
當然,她不會把自己的這種疲態顯露人前。
哪怕這個人是顧小召,或者簡大娘,凡是在人們面前,她的腰肢總是挺得筆直,神情一如既往地倔強而驕傲。
“很好!”
東方墨笑了笑,笑聲在雪花中飄蕩,忽遠忽近,位置很難捉摸。
顧小召尋聲聽去。
念頭模模糊糊地感應到一團煙霧,是的,東方墨的神念就像是一團煙霧,沒有什麼實感。
顧小召並未施展破妄證真決。
有著石碑世界的存在,有著一日內能三次進出石碑世界這個機會,顧小召的神念也好,真氣也好,靈力也好,在本身的基礎上可以增加三倍。
即便如此,真氣和靈力也遠不如大符師或者先天武者這樣的存在雄渾。
運轉破妄證真決太過消耗神念,沒有必要還是少用。
“走吧!”
這聲音傳來,悠然遠去。
顧小召聽得那團煙霧輕輕地向前飄去,正是沿著紅線延伸的方向,轉瞬間,便飄出了百丈開外。
“哼!”
衛天行冷哼一聲。
空中的藏寶圖虛影片片碎裂,漂浮在空中的羊皮符紙落了下來,正好落在衛南手裡。
“走!”
衛天行再次斷喝一聲。
隨後,他伸手一把抓住衛南後頸處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