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為那個存在的敵人,對方也是神通廣大之輩。
哪怕被困在陣中淪為囚徒,卻也有著自己的手段,能夠透過一些特殊的方式將自己的神通作用於梅山之外,時不時製造一些破壞,使得生靈塗他,透過這些手段來給那個存在添堵,多少也出一些怨氣。
最嚴重的一次是在十年前,梅州州城爆發了怪病。
有上千人變身怪物,然後狂性大發見人就殺,他們一邊流淚一邊向那些清醒的人發起攻擊,啃其骨,吃其肉,喝其血……
那個存在卻被一股力量牽制,一時騰不出時間來出手。
梅山劍派也受到了這事影響,有些師兄弟被那怨氣所惑,和一些普通人一樣成為了怪物,他們莫名地增強了力量,變得更為強大。
這番內亂下來,足有上萬人死於非命。
這件事情這個叫做曾誠的梅山劍派弟子親身經歷過,他的兄長便死在那一次暴亂之中,那之後,他勤加修煉,再加上自身的家族在劍派中也有著一些小勢力,故而,在數年前便打通了任督二脈,在二十出頭之際成為了小周天武者。
因為家族有著勢力,也就不是什麼孤陋寡聞之輩。
明的暗的各種資訊和秘辛都曉得不少,也就知道那個被困在梅山的傢伙之所以一定要弄一些么蛾子出來,無非是想要收集血肉和生魂為祭品,透過某種神秘的邪法得以脫困,走出梅山。
本方能做的不多,只能嚴防死守。
他們不可能進入梅山,進入那個大陣去將對方抹殺,如果能夠做到,當初也不可能只是將對方困住。
那個時候,梅山劍派依靠的那個存在和對方交鋒的時候請了外援,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設下了陷阱這才將那廝困住,兩個人要堂堂正正交手的話,那個存在其實並非對方的對手,能獲勝全靠陰謀詭計。
當然,這不過是謠傳,不許在梅州提及的謠傳!
這一次,負責在梅山邊緣看守大陣的弟子有情報傳來,說是大陣有著異動,應該是裡面的那個傢伙透過一些秘法將氣息寄存在了某個普通人的身上,將對方變成了祭器,平時和人類一般無二,一旦陣中的那位唸誦咒文,那個祭器便會變成另外一種生物,將那氣息傳播開去,要不大殺四方,要不感染眾人。
故而,梅州城這才如臨大敵。
和這件事相比,一向和劍派作對的�淶練吹剿悴壞檬裁礎��
在曾誠眼中,顧小召有很大的可能是祭器,在他身上,有著那個人的力量和氣息,要不然,區區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怎麼會有著如此冷冽的眼神,怎麼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將一個大周天武者誅殺,還是用的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手段。
當然,這中間還是有著疑問。
那就是對方為何不趁亂衝入州城,要知道以他的手段,哪怕師叔鍾福榮手持公明筆,上面有著自家那個存在的氣息加持,恐怕也阻擋不住對方,對方只要衝入州城之中大殺特殺,本方肯定會弄得焦頭爛額。
偏偏這廝卻為了碼頭上的那些普通人出手,將�淶糧襠薄�
如果曾誠是穿越人士的話,這會兒多半會說,這不科學啊!
有著這懷疑,鍾福榮也就沒有命令他們這些弟子出手,拼死阻攔顧小召,然而,保險起見,他們也不敢放開防護,任由顧小召自由進入州城,這會兒,只能將顧小召和碼頭上的這些人統統擋在那條線之外,拖延一些時間,等得宗派的增援趕到。
顧小召並未像曾誠所害怕的那樣惱羞成怒,如果顧小召並非什麼祭器,而是一些特殊的人,面對這種冒犯,也有可能憤而出手。
曾誠若是死在對方手中,劍派並不會為他出頭。
這就像是食物鏈,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