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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知道這位私生子很是了得,就連老祖宗也對其讚賞有加,然而,說實話,他內心是不服氣的,現在親眼目睹,也就徹底心服口服。
在場的少年,歲數最大的二十出頭,年輕的也就十七歲,全都是巴南郡世家豪族的英才,都在這一關狼狽不堪,哪兒能如顧小召這般輕鬆寫意。
羨慕嫉妒恨全都出現在顧英傑臉上,只不過,他自己並未察覺。
恍恍惚惚間,顧小召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識海中經文消散,他知道,應該停下來了。
這時候,神念瞬間重新控制住身體,他站定,只覺得所有無形的重力就像退潮的潮水一般從他身上消散,整個人為之一空。
抬眼望去,天廟的大門敞開在他面前。
轉身回望,廣場上,這具身體的父親顧銓仍然站在馬車旁,向著這邊眺望。
然而,符陣的遮擋之下,他完全看不清狀況,又不敢運轉真氣來看破符陣,唯有搓著雙手像一個老農似的,表情多少有些茫然。
顧大忠沒心沒肺地躲在馬車一側,手裡拿著一根雞腿啃著。
在這個缺心眼的傢伙眼中,顧小召無所不能。
石階上,那幾個少年仍然在不停地往上爬,是的,的的確確的在爬,而非走,有的傢伙甚至趴伏在石階上一點點向上挪。
就在顧小召看著他人之際,亦有人在暗處看著他。
天廟內,一個竹亭之中,有三個穿著青色長衫的道人圍坐在一張石桌旁,石桌的對面,聳立著一塊潔白的照壁,這照壁不知由何種材料建成,白得就像皎潔的月光。
顧小召的身影便出現在照壁之上,現實中,他正在眺望下方。
這是實時傳播的畫面。
“不錯!”
正中的那個青衣道人捋著下巴的長髯,面帶微笑。
“這顧小召的確不錯,十六七歲,竟然能夠做到神念如浮雲,隨聚隨散,不簡單啊!這樣的程度,很多煉氣境大圓滿的武者都做不到……”
“是啊!”
旁邊另一個面白無鬚的道人隨聲附和。
“主祭大人說得對,這樣的程度,日後進入先天沒有任何問題……”
說罷,他看了照壁中其他那些少年的身影,面帶不虞。
“這些傢伙,練功不用腦啊!都是出自世家大族的子弟,從小就被告誡,須得靜心正意,這正是增強神念控制的不二法門,看來,他們並不以為然!”
“哼!”
另一個稍微年輕一些面色焦黃的道人輕哼了一聲。
“世家出身便是這樣,資源足夠多,修為什麼的完全可以用藥堆上去,還在母親肚子內,便使盡了法子,讓胎兒的根骨變得更加容易修行……如此急功近利,要讓他們放緩境界,注重心性,怎麼可能?”
“羅執事,言重了!”
面白無鬚的道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何止世家如此,那些寒門子弟出身的更差勁,只能說,這顧小召是異類,不愧是得到顧家老祖宗和滴水真人讚一聲的天才人物!”
凡是郡城的天廟,設有一主祭,兩執事。
一般情況下,主祭為神符師。
像巴南郡天廟,現任主祭嚴公望便是神符師。
他這個神符師和普通的神符師不同,能夠調動符陣威力,一旦將遍佈全城的符陣激發,當可以抵擋好幾個法相或者神符師。
當然,除非是域外天魔來襲,一般情況下,符陣是不能全部啟用的。
主祭之下由兩個執事。
左執事孟呈是大符師,平時,協助主祭處理廟務,進行祭祀蒼天的儀式。
這孟呈出身孟氏,和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