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惱怒,耐著性子說:“我們本無意與騰波土司相鬥,只要,二少主留下,我絕不為難你和少夫人。”
馬車裡的羽朗本是端著隨時出擊的姿態,聽到此話,微微一頓,神情猶豫了。
冰雁明顯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掙扎,眉頭悄然緊蹙。
“哈哈,真是笑話!什麼時候起,你們這些小兔四也敢跟我騰波土司開條件了?真是自不量力!想嫁給我們二少主,我看你的臉長得不夠白。”茜朗調戲加挖苦,說的賽晶臉上又紅又青,杏眼圓瞪,怒道:“本姑娘再說一次,二少主留下,就放你們兩人一條生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跟你走!”隨著馬車內一聲清冷的聲音,眾人均轉目過去,賽晶驚喜,茜朗正要回擊賽晶,卻被羽朗的話震的臉色一僵。
羽朗掀開了車簾,望著外面的茜朗,道:“茜朗,此時不易起紛爭。我隨他們回去,你快帶冰雁走。”
“不行!”茜朗斷然拒絕,雖然他平時不太正統,但關鍵時刻,他不會犧牲兄弟。他明白的,二哥人本在寺院,卻突然出現在這裡,陪著冰雁受苦,傷了雙腿,這份奮不顧身的情感太深刻,幾乎是他的全部,二哥這樣純粹的人兒,讓他娶別的女人,不如讓他死,他若放了二哥回去,就等於殺了二哥。
但是此刻的羽朗,已經動搖曾經的堅定,經過危難,才知道什麼最重要。冰雁的安全最重要。“茜朗,我是個廢人,只能拖累你們。若冰雁出了什麼事,你我都生不如死,只要你答應好好照顧她,就夠了”羽朗說著,就直起身,抬手想要拋絲線出馬車,但他剛一動,腰間的手篤然纏緊了,他一怔,遲鈍而心痛的低下頭。
冰雁沒有抬頭,只是牢牢的抱著他讓他無法脫身,氣息微弱,卻字字如珠:“只有你,才能救我的命。”
羽朗重重一怔,頓時心悸。他明白冰雁的意思,冰雁絕不放棄他。
“二哥,你這樣說,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你別忘了,我們是騰波土司的兒子,不是孬種!”茜朗冷了聲調,說著這話卻是輕蔑地瞟著賽晶,“某個大姑娘不知廉恥,叫著喊著搶男人,真是丟臉!三爺我今天就要替她的祖宗好好教訓教訓她!”
賽晶被茜朗幾番罵的面紅耳赤眼發黑,大刀一揮:“潑皮!死有餘辜!給我放箭!”
霎時,一圈侍衛舉起了弓箭,發射。
羽朗與此同時,一手護全了冰雁,一手拋絲線應敵,一條細細的銀絲在空中靈動而凌厲地劃出無數條銀絲光影,變幻成一道無形的密網,阻攔了亂箭的攻擊。但對方人手眾多,一波發完緊接著一波,羽朗也只能守而無法攻,非常的被動。
茜朗甩著手中的馬鞭,同樣對付著近身的箭,一時間,亂箭,銀絲,鞭子,在二者之間激烈的展開了鬥勢,樹林之間,風起雲湧。
“上!”賽晶大喝一聲,帶領手下開始近前攻擊,眾侍衛腰間抽出刀,大喊著衝向馬車。
茜朗臉色大變,極力施展力量阻止敵人的接近,混亂間,他從馬上翻落,掏出腰間軟劍,砍殺著近前的人,全力的護著馬車廂。
羽朗依然只能甩絲鬥敵,但只是擊退敵人,並沒一人傷亡在絲下。
“二哥!你這樣打法,是送我們三人去西天的捷徑吧。”茜朗抽空回頭,嘲諷道。二哥就是迂腐,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心慈手軟,活該被挑腳筋!
羽朗神色糾結了一下,一凝眉,心中默唸了句:“罪過。”便再也不敢姑息,每一絲下去,多數為傷。頓時,一聲聲慘叫聲迭起,一道道血色染紅了視線,他眉心更加蹙緊,臉色更加陰寒。
茜朗這才讚許地瞅他一眼,“二哥威武!”說話間,有一侍衛舉著刀撲過來,他連忙側身手掌一推,拍在他人肩膀上,那人立即殺豬一樣慘叫著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