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恐怕身份難料,畢竟在這個地方可不歸他們的土司管,便也不敢囂張,忍氣吞聲的說:“我等也並非有意,你也教訓過他了,還想怎樣?”
茜朗一揚手,幾個人均嚇得變了臉色,幸好冰雁反應及時,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急道:“夠了,別小題大做,耽誤時辰。”
茜朗側目看了她一眼,略一思索,這才放下了手,冷厲的衝那幾人道:“看在我妻子的份上,就饒了你們。快滾!”
冰雁皺眉,什麼妻子!
幾人交換了下眼色,有一個人看了看中毒的同伴,勇敢的上前道:“這位小爺,我兄弟是魯莽了些,但罪不至死,還請賜予解藥。”
那人也連忙跪在地上,苦苦求饒,“小爺饒命!饒命啊!”
茜朗卻只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答:“沒有解藥。受三天皮焦肉爛的痛,自然慢慢痊癒。”說完,拉起冰雁的手,徑直走向馬兒。
留下眾人一臉蠟黃的震驚。
“噯,真的……沒有解藥?”冰雁有點擔心的回頭看了幾眼,那人很痛苦,喘息不均,哀鳴連連,在同伴的攙扶下才能走路。
茜朗一邊將她送上馬,一邊道:“反正又不會死,只會受受罪。”
冰雁看著他一臉淡然,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還說他瘦了那麼多苦心理沒變態,現在看,他變的不輕!弄這些陰險無解的毒藥,不讓人死,生生讓人受毒噬之痛,她看他,就是想讓別人也嚐嚐他所受之苦!
小毒物!小毒物!
茜朗瀟灑的躍上馬,摟住她的腰,眼波在她臉上一掃,就將其心思盡收眼底,但他未有任何表情變化,若無其事的揚鞭催馬。
駿馬如風,很快,他們就出了城鎮,迴歸蒼茫大自然。
冰雁一直沉默著,心裡卻越來越煩躁,想跟他說什麼,又猶豫不決不知從何開口。隱隱感覺到,身後的人兒也情緒不穩,似乎也憋著一股氣,悶堵的氣氛在二人狹小的空間愈積愈濃。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茜朗突然一扯馬繩,馬兒一個嘶叫,前蹄高高跳起,嚇得冰雁連忙抓住馬鬃,臉色慘白,直到馬兒停下來,她還撅著屁股趴在馬背上,嚇得臉色慘白,全身直哆嗦。
她是趴茜朗一個火氣上來,摔她下馬。
茜朗卻看著她這樣子有點愣了,伸手將她圈起來,不解的看著她的臉色,“你這是幹什麼?”
冰雁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白了他一眼,“哼,我也沒說你什麼,你別衝我發洩。”
茜朗臉色一變,眼睛裡迅速露出驚詫和痛心,還有滿面的不可置信,“你、你是以為我會害你?!”
冰雁心裡還有點生氣,賭氣地道:“那可說不準。”美朗不是就那樣嗎?他們家的男人本來就難以捉摸,再說人脾氣上來,本來就難以控制,失去理智,就算他事後再後悔,可是疼在她身上的好不好!
她這人,就是活的愛惜,咋了?
茜朗的臉色迅速的難看,再難看,額頭上的筋斗一蹦一蹦的,胸膛越來越重的起伏著,看似已然暴怒,然,本以為他要發飆了,卻不想,他突然放開她,翻身躍下馬,激烈的往前跑了幾步,又驀然地站住,全身繃得緊緊的,卻一聲未發,看得出在極力的隱忍著情緒。
冰雁先是驚了一下,但很快,她沉靜下來,回想自己所說,是有些過分,茜朗的神經脆弱,她不該任性的。小心的下了馬,走到他身後,她小聲說:“好了,別生氣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茜朗繃著一張蒼白的臉,不動,也不說話。
冰雁繞到他前面,一抬頭,瞧見他眼睛裡噙著大顆的淚花,雖然極力抿著唇在忍,眼淚還是掉下來,他側開頭,倔強的皺著眉心。
“茜朗……”冰雁又驚又愧,小心翼翼的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