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歪心思,我絕不饒你!整日假惺惺的扮清高,噁心!”
羽朗的腳步未停,之勢神情驟冷。他就不信,除卻情字難料,這世上又有誰能控制得了他,大哥?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介蠻夫而已。
回到房中,冰雁若無其事的褪外衫,解頭飾,卸下一路繁瑣,換上輕裝。余光中,瞄到美朗邁著沉穩健步而回,她不動聲色的泡了杯茶,垂首而候。
美朗一腳踩進屋來,眸子犀利的瞪向這個看似柔弱卻無比倔強的女人。從沒有像這一刻,他這樣恨她這樣討厭她!擺著一張無辜甚至無所謂的臉,卻坐著無比卑鄙無恥的事!
手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終是沒做什麼,一旋身,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
冰雁適時宜的手端起茶,站到他面前,也不去看他可怕的表情,而是恭恭敬敬的席地而跪,腰桿挺直,茶杯奉上,垂首斂目,從容不迫地道:“相公請喝茶。”
美朗沒想到她突如其來行這麼鄭重的大禮,面上露出倉皇失措,眼中更是疑惑,之勢還得強撐著架勢問:“你要幹什麼?”
冰雁稍作停頓,似是思慮了一下,低垂的目光中露出幾分柔軟和悲愴來。薄唇輕啟,低沉的聲音涓涓而出:“你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恩人,又娶我入土司府,讓我脫離了貧瘠之苦,對我有再造之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生與養雙重的大恩人,沒有你,我不會有今天,甚至不會有生命。相信你,一代梟雄不拘小恩,也並不想讓我以感恩的心來服侍順從你,你是真心的想與我恩愛百年,曾幾何,我也是真正的想過做你的賢妻,從此相夫教子,安享天年。之勢,我不能說這一切的變化是不得已,是陰差陽錯,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我的心,不該動搖,不該飽暖而思淫慾,更不該忘你的恩情,不該不體諒你的心情,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我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住口!”美朗暴怒的打斷她,起身一把揮掉了她手中的茶杯,不可置信和深惡痛絕使他的面孔都在微微抖動,“你以為,你自責、你主動認錯我就能原諒你?你承認自己的惡行就能擺脫你的罪惡嗎?你以為你這樣裝可憐扮愧疚我就能放你一馬?你休想!我說過多少次,你承認也好,你反抗也好,你是我娶來的妻,你不想跟我,好,那你也別妄想跟別的男人鬼混!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手裡!”
“我並不怕死,如果你一定不放我,一定要讓我以死謝罪,我也願意接受。”冰雁面無表情。
“你少來這一套!少一副貞潔烈女的鬼模樣!告訴你,不管你玩什麼陰謀詭計,也休想讓我準你和茜朗那死小子雙宿雙飛,呸!”
冰雁閉了閉眼,努力的壓下想湧上來的淚意。“我知道你很痛苦,我讓你顏面盡失。對不起,美朗。我和茜朗的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只是將他當作弟弟,但是長久的相處,對他的憐惜已勝過友情親情,我沒想到發生的那樣快,一切都之勢措手不及。可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選擇不辜負他。”
美朗的眼中閃起淚光,表情扭曲,顫抖的揚起的笑容裡是無盡的悲哀和憤怒,“這麼說,我開始對你的尊重是錯了?你是因為身子而決定命運的女人麼?”
冰雁面露窘迫,“也許,是天意吧。”
“去他奶奶的天意!”美朗怒喝,眼暴紅的罵道,“你這個女人就是犯賤!就是無恥。”
“我和茜朗是真的有感情,想在一起。”冰雁抬起頭,認真的看向他,“我知道我在你面前,沒有為自己辯解的理由,因為你對我沒有做錯過任何事,作為丈夫你是個好人,也盡到了你的責任。錯在我,你說我見異思遷也好,說我卑鄙無恥也好,我都無話可說。可是感情……我已經對不起你,不想再對不起茜朗,如果說已經錯了,我不能再反覆的錯。”
“呵,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