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從冰雁的舉動和聲音裡,聽出她面對羽朗時的愉快!這讓他心焦肝痛!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一定發生了他不太喜歡的事!說這兩個人沒有姦情,他的腳趾頭都不信!
“什麼私奔啊!”冰雁反應過來後,立即焦急地出口澄清,“美朗,你誤會了!今天的事我回去和你解釋,但是你不要管……”
“我不管?”美朗怒髮衝冠,伸手指向羽朗,“你和他……”
冰雁一把抱住美朗的胳膊,阻止了他吵嚷,“美朗,你小聲點,跟我回去,我會告訴你。”
美朗被冰雁不由分說地拽著往回走,他額頭青筋暴漲,臉上有太多的不甘,眼睛狠狠地瞪著羽朗,但看冰雁這麼急切,拉得他幾經跌撞,竟是無暇爆發。
而羽朗,還是始終靜靜地站著,直到兩人推推攘攘地走了後,他才幽幽地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略作思索,便用手抓起裹著女子的幔布,躍身起飛,如雲的身影飄在半空,在樹樁與建築物之間幾個輕盈點腳,便掠出了這座守衛嚴密的土司府。
落到安全地帶,羽朗放下手中的女子,從袖中掏出一串佛珠,朝女子身後拋了兩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女子隨幽幽轉醒,只聽得有聲音在說:“你們已得救,速速下山。”待驚慌地清醒時,卻只看到高牆上飄過一抹白衫的影子。
冰雁奮力地拉著美朗一進自家院,便被美朗一個甩手,幾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
不過冰雁並未生氣,也沒有太以為美朗會有多生氣,於是穩了穩神道:“好了,今天的事是這樣的,我久等你不回,我雲找你,就看到你們呀,哼,你們送給漢人的女子,我想救她們,碰上了羽朗,我便勸說羽朗去救她們,你剛才看到我牽著馬,馬背上的人了吧?就是那兩個女子,剛才怕你把土司招來,只好拉你先回來了。”解釋完,冰雁沒事人似地拍了拍手,“走吧!”說著,也不管美朗,就走到了屋裡,坐到桌前,倒了杯茶,心情好地喝了一口。
她當然心情好,和羽朗合作救人,這事不是年年有,她根本沒想到,她自已覺得沒什麼的事,許是因為心裡喜歡,在她的眼角眉梢都透出了她的內心。
美朗繃著臉走進屋時,將她臉上的一絲一毫都盡收眼底,臉上,就不再全是憤怒了,而是滲入了惶和痛。“羽朗一向清冷孤僻,怎麼輕易肯聽你的勸?”站在她身後,他僵著聲音問。
“因為我說得對啊,我將他批得頓口無言!”冰雁一揚下巴,得意之餘,眼角風情無限。
若是平日裡美朗定會心醉神迷,可是今日看她的表情,卻像是對他極大的諷刺。直覺上,她是因為羽朗而風情。“那兩個女奴是送給漢人的,你這是搗亂!”美朗瞪著她,警告道:“以後男人的事,你少管!”
冰雁扭回頭來,臉上也肅然,“我知道,你有你們的道,但是,你們做壞事的時候,不要讓我看見,讓我看見了我就要管。”
“無理取鬧!羽朗素來不問瑣事,你三言兩語竟然能讓他幫你?”
“誰說他不問瑣事,那只是表面,他人很正義的。”冰雁一句本能地維護,不經意地透出了她對羽朗的欣賞和了解。甚至,還有熟絡。
美朗忍無可忍,一把攥起她的手腕,“你和羽朗什麼時候好的?”
冰雁吃痛,手裡的茶杯應聲摔下,“喂!好痛!你,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羽朗好了?美朗,你不要學那些八婆的男人好不好!”
“敢說我八婆?!”美朗臉漲得青紫,眼瞪得如銅鈴,手間的力道也開始不受控制,“賤婢!做了還不敢承認,還如此理直氣壯,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冰雁瞪大著眼睛,驚愕地呆住,美朗的每一個字都如一把淬毒之刀捅入她心口,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視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