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矛盾,可她是剛嫁進來的人,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參與爭權奪勢之類的,他們幹嗎拿她來當靶子?
轉身,她悄悄的朝外躲。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好,我不打你!我讓阿爸教訓你!跟我走!”不想美朗也是個難纏的,不願就這麼放過茜朗,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臂,扯著他往外走。
冰雁不由回頭,這,要弄到土司大人那裡,可不就事兒鬧大了嗎?
再看茜朗,並沒反抗,只是一邊被動的跟著美朗走,一邊從眼尾挑釁地看著她,似乎在說:你滿意了?開心了?
冰雁氣結,這、這又關她什麼事?明明是他唯恐天下不亂好吧!
本來想勸阻美朗的,卻有點賭氣的遲疑了一下,眼睜睜看著他氣沖沖的拉著小崽子走出了院門。
冰雁低頭思慮了片刻,還是不放心,只好跟了上去。
一路小跑,幾乎追不上他們的步子,美朗走的很快,茜朗被他拽的跌跌撞撞,卻一邊不斷的回頭,衝著她笑。
冰雁只覺得茜朗這笑非常的……非常的涼。
幾乎涼到了她心裡。
她沒來由的感覺到心底隱隱的疼了一下。
抽了口氣,她連忙緊追了上去,“美朗!美朗!等一下,不要這樣!”
但是美朗根本不理她,已不容分說的提拉著茜朗跨進了土司大的人堂院,正一腳兩個臺階的往樓上奔,還不停的跟催犯人似的吼茜朗:“走!快點!”
看著扭作一團的兩兄弟,冰雁心裡極不是滋味,因為她,鬧成這樣,實是不妥。可是她急於根本追不上美朗,她還不知道美朗生起氣來,這是這麼難搞的。
等到她慌慌張張踏上了二樓平臺,那兩人已走進了土司大人的正堂。
冰雁凝神想了一下,決定還是硬著頭皮跟進去。事由她起,就算她躲起來,恐怕土司大人也會派人將她提過來審的吧,反正躲是躲不掉的。
等她一進門,就聽見美朗在告茜朗的惡行:“阿爸!茜朗在給冰雁的食盒裡放進了蜈蚣!差點兒毒死冰雁!”
堂中一如那日的華麗肅穆,但今日沒有夫人在,只土司一人。
冰雁一看到威嚴冷酷的土司大人,連忙放慢了步子,緩緩走到美朗身後。
騰波土司臉色冷肅的掃了他們三人一眼,然後將銳利的目光停在茜朗臉上,“茜朗,你大哥說的是真的嗎?”
茜朗只管垂了眼簾,不吭聲,面容還有點不以為然。
美朗氣不過,道:“阿爸!這是真的!你看他,根本不知錯!越來越過分了!”
騰波土司眉頭皺的老高,原是極凜的眼神忽而變的厭惡和無奈,好似已對這個兒子無可奈何,擺了擺手,沉聲說了句:“吊到佛堂。”
美朗恨恨地提起茜朗就走。
冰雁卻是聞言一驚,要用吊的?罰的太重了吧,茜朗這小身子能受得了嗎?眼見他們就要出去,她連忙出口阻攔,“等一等!”
騰波土司朝冰雁看過來,眸帶詢問。
美朗不解的轉頭看她。
冰雁心下頓了頓,換上一副不安和歉意的表情,怯怯地道:“阿爸,此事尚有誤會。不是茜朗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請不要罰他。”
“雁兒!你還幫他說話?明明是他頑劣,要做傷害你的事!”美朗生氣的盯了她一眼,再對土司阿爸說:“阿爸,雁兒心軟,看不得茜朗受苦,才故意這樣說。茜朗的劣跡我們都知道,這次不教訓他,他就不知道改過!”
見美朗不依不饒,冰雁心裡著急,不過聽美朗的意思是這孩子的變態事是沒少做。不過她還是要為茜朗脫罪:“不是的,美朗,是我自己膽子小,大驚小怪了。再說茜朗是前兩天送的食盒,可能是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