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塵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強忍著怒氣沒有朝她爆發,“程總監,你是怎麼坐上總監這個位置的!”一句話就讓程採曼閉上了嘴。
怎麼坐上的,靠才華靠美貌啊。
這話她沒敢說,就在心裡默默的回著,剛要結束通話電話,忽然瞥到桌上的檔案,“可是……案子明天就要交了……”
“延遲!”
“我這算出差嗎?”
“算!”
聽到這兩個答案,程採曼才樂呵呵的拿上包,從公司往醫院趕,她知道顧煜塵肯定在醫院,所以能宰一點是一點!
顧煜塵鬱悶的將電話結束通話,真不知道安汐冉的這些朋友是怎麼交,這個時候竟然還問那些有的沒的!
心口還是有些悶,看著那些護士給安汐冉皮試,扎針,安汐冉覺得痛,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虛弱的閉上,頭疼的快要炸了。
看到她這個模樣,就讓他想到昨天她跟自己說懷孕的時候,心口又是一疼,等到那些護士給她打好針,顧煜塵才從口袋摸出一包煙,點上。
他在意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多。
——
程採曼剛趕到就看到顧煜塵扯了把椅子坐在一旁,守著安汐冉,正想喊句顧總好,顧煜塵就抬手做了個噓,別說話的動作。
然後從位置上站起身子,只覺得脖子痛的很,“她燒到四十一度。你看著藥水,完了就叫護士來換。我先走了。”
程採曼“哦”了聲,對他的態度忽然有些些改觀,顧煜塵剛邁著步子,她就忽然喊住,“顧總,你明明挺在意冉冉,為什麼還要在訂婚宴上那天悔婚?”
顧煜塵的步子頓了頓。他在意的很明顯?
“程總監,你想多了。”說完就沒有任何逗留的離開了。
安汐冉醒過來,完全是被吵醒的。
吊針已經打完了,人也輕鬆了很多,燒也退了,只是身子腦袋眼皮還是沉重的很,想起來都麼有力氣。
只覺得耳邊一直有倆人人,一男一女的笑聲,說話聲,最後安汐冉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瞥到聲源處,就見沙發上坐著兩個人。
程採曼和簡深。
安汐冉抬手扶了扶額頭,她完全對自己怎麼來到這裡沒有印象的,想張口說話,可是喉嚨乾啞的厲害,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猛的咳嗽了起來。
程採曼他們也才知道她已經醒了,兩人連忙跑到病床前,還不等安汐冉說出水這個字,程採曼就一拍簡深的手臂,語氣不善的說道,“去倒杯水來啊!傻不傻!”
簡深去倒水邊說道,“傻你個頭,我這叫萌!”
好笑的翻個白眼,沒再更他鬥嘴,而是手撫上安汐冉的額頭,“恩,燒退了,冉冉?”
咳完還是有些難受,不想說話,就聽見程採曼擔心的問道,“冉冉,你還認識我吧?你應該沒有燒壞腦子吧?”
一醒來就聽到她嘰裡呱啦的在耳邊叫個不停,安汐冉只感覺自己的感冒又要加重了,費勁的抬起手,就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在說話了。
看安汐冉這樣,程採曼大鬆了一口氣,“啊,還好還好,腦子還沒燒壞!簡深!水!快點!”
連喝了兩杯水,安汐冉才覺得舒服點,有些嫌棄的看向一旁的兩個人,喉嚨還是有些啞啞的,“是誰把你放過來守著我的,睡覺的時候就聽見你們兩個笑的浪蕩!”
程採曼看了一眼簡深,“你要慶幸我們是笑的浪蕩,不是做的浪蕩。”
聽到這話,簡深抬起手,就捏了一把她柔軟的臉蛋,“你這個小妖精。”
安汐冉閉眼扶額,“我真的只想知道,是誰把你們兩個貨送過來的!我覺得我剛醒過來,又要再病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