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母光心疼也沒辦法,反而平白的生氣,以後若是尋到了線索,再告訴祖父祖母,決計不能叫你白白受委屈的。”
“表姐這話可就見外了!”卓昭節抿嘴道,“今兒個你們等若是被我拖累受了這麼一場驚,尤其二表哥……說是怪那大黑兒、小黑兒,若非我追出門去逗它們,怕是連它們都未必會被獵隼發現。”
“那畜生眼睛尖得很,就是躲在甲板上,恐怕也能找到的呢!偏它膽子那麼大,居然一點也不怕人,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養的。”遊燦恨恨罵道。
幾人就這麼約定把這件事情瞞下來。
回到遊家,才下了馬車,迎面就撞見了任慎之,穿著七成新的竹青春衫,身邊跟著一個垂髫書童,看情形正要出門——任慎之前幾日被班氏打發回書院,但昨日又回了來,是因為田先生布置的功課裡,需要查的兩本書,雖然書院裡也有,但一來書院裡的只是尋常的書,遊若珩這裡卻有前人大家詳細手注的一卷,二來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游姿,所以趁有名正言順的藉口又跑了回來,因為是正事,班氏也沒說什麼,只叮囑他好生用功不可懈怠——兩邊遇上,自然都要停下來招呼,遊炬對這個天分遠在自己之上卻身世坎坷的表弟雖然不免有些羨慕嫉妒恨,但也有些憐憫,這會看他雖然要出門又不像是回書院,就問了句:“表弟往哪裡去?”
任慎之輕笑著道:“去給母親買些東西。”
遊煊最愛多話,就問:“買什麼?”
任慎之知道他的性。子,笑了笑沒說話,遊燦和卓昭節因為這些日子事多,還真沒怎麼留意遊姿那邊,想著任慎之出出入入的不放心,少不得要問一問:“小姑姑的身子怎麼樣了?”
“用了外祖母給的參後好多了。”任慎之微笑著道,他性格一向內斂,這麼回答時也不見對眾人沒有太關心遊姿的惱怒不平,只輕聲慢語的道,“你們才從湖上回來?外祖母方才還問起。”
他這話就是隱約的暗示告別、各做各事去了,畢竟這會天色也開始暗了。
偏偏遊煊這時候卻又糾纏起來,一個勁的追問他去買什麼,遊燦見任慎之不太想說,就斥遊煊:“十一表哥去買什麼關你什麼事?就你最多嘴!”
“若是買好玩的我也要去!”遊煊索性抓住任慎之的袍角嚷道,“今兒個湖上百戲都沒看完……”話沒說完,就被遊炬、遊燦都踩了一腳,卓昭節也咳嗽一聲,遊煊這次好歹識了相,委屈的道,“我想去買個糖人。”
任慎之就道:“六表弟想要什麼樣的糖人?我與你帶個?”
“好!”遊煊忙道,“我要張飛的!”
“我給你帶回來。”任慎之點了點頭,允諾道。
遊煊這才滿意鬆手,又問:“十一表哥到底去買什麼?”
任慎之因為見他終於放了手,許是心裡一鬆,居然失口答道:“我去買些蜜餞果子。”
“蜜餞?家裡不是有很多麼?白家的蜜餞向來最好,十一表哥為什麼還要出去買?”遊煊就奇怪的問,“果子也有,三伯母家昨兒才又送了櫻桃來。”
任慎之面上掠過一絲懊惱與尷尬,遊炬皺眉圓場道:“你不要糾纏十一表弟了,許是小姑姑想換換口味呢?”
遊煊不服道:“白家的蜜餞也有好幾種的……果子如今外頭賣的家裡也都有!”
他這麼童言無忌的說出來,幾人都很是尷尬,到底班氏是長輩,再說她也沒有特別苛刻回孃家來住的庶女並外孫,不過是不怎麼上心罷了,只不過遊姿和任慎之在遊家的日子向來過得就是人人知道的小心翼翼與精打細算……
卓昭節因為經常跟著班氏被提點管家之道,心裡另有一重疑惑,就笑著對任慎之道:“如今天色已黑,十一表哥不如先不要去了,說起來咱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