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添堵了。
見卓玉娘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卓昭節心裡嘆了口氣,道:“六姐你先不要急,我曉得你心疼大伯母,做事難免束手束腳。只不過若六姐夫當真不好,咱們家可也不是好欺負的!”她指了指外頭,壓低了嗓子,“這偌大侯府,總歸有幾個外頭看著眼生又身強力壯的健僕罷?六姐若是氣不過六姐夫,儘管過來帶人,我保證他們便是進了大牢也不會說和咱們有關係的半個字兒!”
寧搖碧本身就愛惹是生非,他又狡詐,固然給人的印象是驕橫跋扈,可私下裡的手段也不少——這種專門調教出來的打手自然不缺。
卓玉娘聞言,眼睛一亮,道:“好!你給我留著,我這就回去與他說——他若是……我可不是大姐那麼好說話的人!再說我如今左右尚無所出,真把我逼急了,只要設法瞞住母親,大不了和離!各走各路!”
卓昭節道:“開什麼玩笑?江扶風他若是有負了六姐你,還想各走各路?必然要把事情報到皇后娘娘跟前,叫他在本朝休想再升遷、不貶謫就是他運氣好了!”
“就是這樣。”卓玉娘心中對這趟雍城侯府之行滿意極了。
她們姐妹兩個說完了事情少不得又聊上幾句私話——外頭的大房姐妹等得心急如焚,一直到晌午後,卓昭節留卓玉娘用過飯,親自送她回去,出了院子,寧瑞澄和寧瑞婉才有機會跑過來拉住她:“九弟妹,你今兒個處事忙碌,然如今你孃家阿姐也要回去了,可有功夫告訴咱們進宮的情形了?”
聽她們還叫自己九弟妹,卓昭節明白這是寧瑞澄、寧瑞婉不敢輕易和自己翻臉的緣故。
她嘴角微微一勾,道:“啊喲,瞧我這記性!我還說今兒個回來就要去尋兩位堂姐的,未想早上在宮裡頭,皇后娘娘多提了幾句曠郎、徽娘,我回來後只顧惦記著看他們,卻把這事兒給忘記了——跟著又出了寧絹那一回事,兩位堂姐也曉得,我進門總也有些日子了,不想連個下人都沒管好,雖然祖母和父親都是仁慈之人,可我自己心裡也躁得緊。所以處置起來不免慎重了些,恰又趕著我六姐來說事兒……倒叫兩位堂姐久等了!”
寧瑞澄微微發抖——她乃國公府嫡長女,在夫家渠家也是嫡長媳,一直被捧著的人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就是祖母紀陽長公主,偏心二房歸偏心二房,然而也沒有像今兒這樣故意掃面子的。
她知道卓昭節這話的意思是發洩寧絹一事的不滿——可要不是卓昭節回來後先探望自己的一雙子女,她們又何必急得倉促動用寧絹?再說寧絹在院子外頭灑掃,除了傳遞些訊息外也沒做旁的事情,不能算真正危害到卓昭節罷?
總而言之寧瑞澄覺得這回的事情怎麼著錯也不該全在自己!
可卓昭節如今佔著上風……這卓氏不愧是寧九的妻子,她和寧九一樣的惹人討厭!
寧瑞澄心中彷彿油煎了一樣的難受,明知道卓昭節這話裡全是冷嘲熱諷,而卓玉娘在旁,神色似笑非笑,惟恐旁人看不出來她是在看熱鬧,寧瑞澄卻不得不忍著氣道:“寧絹的事情我卻要與九弟妹賠個不是,她與我一個陪嫁有些親戚關係,我那陪嫁也是跟著我在山南散漫慣了,卻不知道九弟妹這兒的規矩。所以昨兒個就和寧絹約好了請她過去十孃的院子裡吃果子,不想寧絹今兒去了之後多了幾句嘴,倒是叫九弟妹誤會上了。方才咱們想見九弟妹也是想解釋這件事情。”
“原來是這樣?”卓昭節敷衍的點了點頭,“那倒可惜了,一條人命……唉,既然如此,那阿杏記得著人把那寧絹厚葬了罷。”
之前寧瑞澄和寧瑞婉是知道寧絹被拖走的事情的,卻不知道是直接打死了,聞言都吃了一驚!她們當然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主人,寧瑞婉或許心軟些,可寧瑞澄自己也是打死過下人的,只是卓昭節看著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