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問道:“弘蟑阿哥要帶奴婢去哪裡?”
“能幫你擺脫這幫人的地方!”弘蟑說的隨意,但是看向涵梅的眼神兒卻並不是那麼想的。涵梅看著弘蟑,突然問道:“弘蟑阿哥可知道這些追殺奴婢的人是誰?”
宛如感覺到弘蟑握著自己手腕的手又用了一些力氣,讓她明顯的感覺到了疼痛。顯然弘蟑也在緊張,宛如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認為弘蟑這樣的表現是緊張,反正她就這麼認為了。但是弘蟑說話的聲音可沒有一絲一毫緊張的意思:“如果涵梅姑娘願意說,我想我也會願意相信的。”
弘蟑說這話頗有點兒吊兒郎當的架勢,宛如可以看見,涵梅的臉上明顯掛上了一絲笑容,讓宛如扯了扯嘴角。涵梅顯然並不想告訴弘蟑這些人的身份,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弘蟑阿哥可知道龍脈?”
弘蟑揚眉:“你是說咱們滿人進關前留下的那份兒東西?”
涵梅點了點頭:“正是。”
弘蟑抿了抿嘴,最後還是說道:“聽說過幾回,具體不知道。”涵梅看著弘蟑,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說道:“如果奴婢說,奴婢有那龍脈的地圖,弘蟑阿哥可相信?”
弘蟑頓時皺起了眉頭,沒有選擇回答涵梅的問題,而是說道:“爺並不認為你在京裡呆了這麼長時間,身邊還能有隱藏的東西。”涵梅低低的笑了:“因為地圖是紋在奴婢身上的。”
弘蟑依舊笑道:“即便這樣,爺也不認為你能隱瞞的住!”涵梅看著弘蟑,低低的笑了:“弘蟑阿哥果然是謹慎的,不過奴婢身上的紋身是特殊藥水紋的,所以平常的時候是看不到的。只有在體溫升高的時候才能顯現出來,那些人即便是看過奴婢的身子,也不會發現這個紋身的。當然,如果奴婢死了,這個紋身也就永遠消失了。”
“你為什麼告訴我?”弘蟑的神情終於正色了起來,認真的看著涵梅。
涵梅淡淡一笑:“因為奴婢已經要死了,被血滴子盯上,誰又能活的了呢。”
弘蟑自然是注意到涵梅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厲聲問道:“血滴子是什麼組織?”涵梅卻沒有回答弘蟑的話,而是慢慢的轉過身去,將衣衫都退了下來。宛如頓時瞪大了眼睛,弘蟑的眼睛也眯了起來。只見涵梅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刀,將手臂放在肩膀處,鮮血頓時從涵梅光潔的後背緩緩的流下,一副地圖就這樣呈現了出來。
弘蟑的眼睛眯的更緊了,似乎在全力的記著這幅地圖。宛如也嚇傻了,但弘蟑握著他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低聲道:“記住它!一條線都不要錯!”
宛如頓時想要去看弘蟑,卻聽弘蟑低聲道:“快記,她活不了多久了!”
宛如這才神情一凜,認真的記錄起那副地圖來。
不過,弘蟑的猜測是對的,宛如不過才看了那個地圖三遍,就發現那些線條越來越淡了,而涵梅整個人都微微的發抖起來。弘蟑此時已經放開了宛如的手,一個箭步就跨過去,將涵梅的衣服拽好,低聲道:“告訴我,怎麼救你!”
涵梅低低的搖頭:“救不了我的,這是我註定好了的下場。”弘蟑一愣,雖然他早早的就猜到自己在圍場上射到這個女孩子,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騙局會是這樣的結尾。
“弘蟑阿哥……。所有的表象都是假象,你要小心…。。”涵梅虛弱的速度顯然非常的快,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吐了一口血,弘蟑有些詫異的看著涵梅,發現她的耳朵裡也有了血跡。
“你中了毒?”弘蟑不敢相信的說著:“誰給你下的毒?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涵梅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張了張嘴:“是……”但她也只說出了這麼一個字,便閉上了眼睛。弘蟑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抬頭看了宛如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