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地拿著三明治晃了晃,厲湛開向她招手:“過來,吃晚飯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她還真覺得有些餓,她的胃本來就不太好,之前又胃出血,所以不經餓。看他送了東西過來吃,她想了想,也沒扭捏,拿起來便啃……
“白製作好了?”
包了滿口的三明治,雲薇諾含糊不清地開口:“也不算好了,需要好好休息。”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扎針也會?”
“特意學過的。”
話到這裡,突然沒了味口,雲薇諾低下頭,手指不經意地撥了撥三明治裡的培根肉:“我媽媽以前有哮喘,所以我特意找老中醫學過這套止喘的針法。”
“可你媽媽不是早就……”
他沒有說完,她卻點著頭又自顧地接了下去:“我三歲就沒再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是走了還是死了,可我卻一直記得她有這個病。後來有次去醫院的時候看到老中醫這麼幫人治哮喘,一時興起便纏著人家教了我。”
說到這裡,雲薇諾淺淺地笑了一下,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很傻,很傻。
她學會這套針法以已經幾年了,從來沒有機會用,直到今天……
想到白荷哮喘發作時那慘白的臉,還有她緊緊揪著心口痛苦的樣子,記憶中有些模糊的影像慢慢重合著,重合著。只是,那張臉,為何竟是那樣的天差地別?
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厲湛開不懂她的心思,又多嘴問了一句:“你是希望她回來的那一天,你也能像幫白製作一樣幫她是不是?”
“是不是很傻?”
她沒有否認,厲湛開卻突然伸出大手又揉了揉她的發,寵溺道:“是很傻,可是,我喜歡……”
“厲……”
她的欲言又止那樣傷人,可厲湛開卻仍舊笑得一臉沒心沒肺:“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哥哥對不對?你不用一直提醒我這個事實的。”
轉頭過去,春風得意的模樣已換成了滿眼憂冷,錐心的刺痛間,又是他承諾般的話語:“放心,你厲哥哥我現在有新目標了,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躲’著我。”
沒想到被他看出來了,雲薇諾很尷尬:“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可以理解。”
他對她素來大度,自然不會怪責,只是,他就算是說了理解,卻不肯再回頭看她一眼。
雲薇諾捏著手裡的三明治有些不是滋味,於是又故做輕鬆地問了一句:“剛才你說有新物件了,臺上的那三個你對哪個更有感覺?”
談到那三位美人,厲湛開眼底的鬱色漸漸化開,重新露出一幅‘花心’的嘴臉:“都有感覺啊!”
“是嗎?”
雲薇諾勾了下眉,直言道:“你對人家葉小姐可沒看出來有什麼好感啊!”
聞聲,厲湛開眼底的笑意漸淡,比她更為直接地說了一句:“有沒有感覺都是要結婚的,無所謂了。”
“……啊?”
見她錯愕,他卻笑得滿眼風流,還故意吊兒郎當地開口:“反正你都不要我了,娶誰不都一個樣?比起葉紫騰,葉緩緩至少夠乖夠聽話,嗯!還夠嫩……”
“可是,這樣……”
他最後那個字實在是有點邪惡,雖然雲薇諾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來緩解兩人間這種尷尬的氣氛,可是覺得,他這樣對一個女孩子有些過份。
畢竟,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葉緩緩,自己的老公是這樣的心態才娶她,會有多難過?
“想說這樣對她不公平?”
“她還小啊!不是說才20歲嗎?”
“是小了點,所以啊!”話到這裡,厲湛開又不正經地咂了下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