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只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他允許的。”
杜玲宇似是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只吊著眼梢問她:“我上次不是把你炒了麼?”
雲薇諾是真的不喜歡她這種口氣,彷彿她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自己才是闖入者。可是,明明杜玲宇才是闖入者,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不是麼?
很想發作,但想到她能自由出入這裡,又覺得她和宋天燁的關係可能非同尋同。
於是,還是儘可能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淡然道:“能炒我的人,只有他。”
‘咚’地一聲,放下手裡的生菜沙拉。
杜玲宇很不高興地扯下了脖子上的圍裙,一甩手直接扔到雲薇諾身上:“也好,既然花了錢請人,就得物盡其用,做飯去吧!我餓了。”
“……”
輕輕扯下身上的圍裙,雲薇諾站在那裡不肯動,杜玲宇一看又火了:“怎麼?能炒你的人只有他,能使喚你的人也只有他是嗎?”
“不是。”
她肯定地給了杜玲宇答案,然後說:“他也不能使喚我。”
“你以為你是誰呀?”
笑了一下,雲薇諾亦收起了之前的客氣,口氣也變得異常的強勢:“那麼杜總監呢?杜總監以為自己是誰?”
她只是看上去好欺負罷了,並非真正的那種軟柿子,更何況,別人都打上門來了,焉有不應之理?
既然人家擺不正自己的立場,她不介意提醒對方一下,更何況,她現是宋天燁名正言順的妻子,她有這個立場,也有這個身份來維護自己的合法地位。
一聽這話,杜玲宇的眼神便徹底變了:“你說什麼?”
“我說……”
這一聲方才出口,門口已傳來開門的動靜,幾乎在同時,兩個女人便齊刷刷地朝門口看去……——
宋天燁其實很忙,可這陣子掂記著家裡的小女人,每次下了班他都儘可能早地回來。
今天亦是如此。
只是,一進門便看到鞋櫃處多了一雙火紅色的高跟鞋。
雲薇諾上班都是些跑腿的工作,穿不了這麼高的高跟鞋,而且,這種顏色也不是她的風格。
不動聲色地換下皮鞋,宋天燁一邊松著領帶一邊朝裡走,走過玄關便看到杜玲宇鼓著腮幫子看著她,身邊還站著神容清冷,但明顯臉色不虞的雲薇諾。
也不看她們倆,男人解下領帶,隨手朝沙發上一扔,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天燁,這個女人……”
迫不急待地開口,話語未盡宋天燁已冷然打斷:“你怎麼在這裡?”
杜玲宇容色一僵,整個人都呆了一下,然後才悻悻地說了一句:“有點急事要過來跟你彙報。”
聞聲,宋天燁也不說話,只當著她的麵點了一支菸,然後,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抽菸的動作很漂亮,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類似優雅的氣質,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眼底的神情慵懶,在那明明滅滅的紅光裡,泛著說不出來的姓感餘味……
“電話裡不能講嗎?”
宋天燁鮮少發火,但這並不代表他脾氣不錯。
他只是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並且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用最恰當的語氣,說出最合適的話。
只是,縱然他此刻神情平靜,但說出來話仍似有冰鋒刮過人的臉龐。
杜玲宇怕看他這種樣子,可惹都惹上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我怕說不清楚。”
“這不是第一次了。”
說著,宋天燁又吸了一口煙,煙還留著很長一截,他卻直接按進了菸灰缸裡,又說:“你知道的,我很不喜歡別人破壞我定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