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仁,媽媽的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呢?
慌了一般地合上了電腦,雲薇諾揪著心口,那沉痛的感覺如巨石壓在心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會的,不會的對不對?
不會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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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都無法入睡。
擁被而起,雲薇諾抱膝而坐,暗夜裡她眼角的有晶亮的液體閃閃爍爍,那種恐慌,那種絕望,那種無措。史無前例……
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什麼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懷疑什麼,可是,這麼巧,怎麼就這麼巧?
很害怕,因為那個假想中的結果她完全無法接受,很想他回來,總覺得有他在一切都能安心了。可又害怕他回來,如果不幸被自己猜中了呢?
宋建仁會不會就是……
那她和他……
災難般的感覺一直在心頭縈繞,雲薇諾抽泣著,黑暗裡晶亮的淚水如星辰般明明滅滅地閃爍著,她彷彿已好久不曾落淚了,好久……
可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絕望間,有輕微的聲響咯卡傳來,霍地張開雙眸,雲薇諾緊張地看向房門口。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臉,只覺得那凜冽的身形如勁松一般高撥,他就在那裡,一步步緩緩而來,艱定有力的步伐讓她心尖一縮。
幾乎是條件反射跳下了床,將人整個投入他懷裡時,她的淚水竟再也止不住……
“怎麼哭了?”
不敢說實話,不敢告訴他,她只能不住的搖頭。
“告訴我,你怎麼了?”
適應了夜的深暗,她能從他臉上看到明顯的疲倦。她當然知道他有多忙,可他竟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真的趕回來了,甚至,沒有提前跟她說一句。
溫暖的感覺如海浪,可悲傷的感覺又席捲而來。
想笑,但更想哭,不能說出自己的恐懼,她只能就著事實說出她心裡的另一段:“我去了凌家,看到了我媽媽和凌叔叔的舊照片,真的有白荷。”
抬起頭瞅他,用最艱難的口吻總結出那個事實:“她真的是凌叔叔的同學,不是我媽媽。”
聞聲,宋天燁秀挺的眉頭,微微纏成了結。
S省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在等著他,可擔心這隻小東西,宋天燁愣是擠出一晚上的時間往返,就是想好好陪陪她。
不告訴她原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驚喜現在是沒有看到,她倒是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回驚嚇。
聽她說出的這些事也知道她在難過著什麼,男人的手落在她的發項,輕緩地朝下慢慢地撫著,撫著,他說:“那不是更好?如果白荷真是你媽媽,她對你那樣差,你不會更失望?”
“也許你是對的,可我……真的好難受……”
白荷不是媽媽,也就代表著媽媽可能已經去世了。
夢裡的一切那樣真實,她知道那些都是真真實實地發生過的,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需要面對的這一天,她還是覺得心酸。
感覺到懷裡的小身子在顫抖,宋天燁的鐵石心腸都要化了:“別哭,你這樣我還怎麼放心出去工作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影響你的,我就是……想你了。”
咬了咬牙,這三個字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她再也沒機會對你說這樣的話,那麼,就趁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之時,容她再縱容自己一回。
宋天燁我想你了,無論事實是什麼,無論真相是什麼,我就是想你想你想你……
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可這一聲欠在心上的‘想你’,竟比任何輕語暱喃都要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