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接將人帶到了自己的林肯轎車裡,然後,揮退了司機,保鏢……
墨靳雲是個自制力極強的男人,也因為身份的尊貴,很多‘壞’習慣他都戒掉了,只是這時候突然很想吸一根菸,想念尼古丁的味道,想念那種可以麻痺神經的煙燻霧繚。
很多東西,沒有人提起不是因為忘記,反而是印象太深所以沒有人敢提前。
也就是今天雲薇諾突然爆發才會問出那麼不客氣的話,說實在的,墨靳雲很生氣,雖然他能理解女兒心情不好想發脾氣,可他非常不滿意她今天對她母親的態度。
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應該感激女兒,因為……
“我知道云云說的話讓你很傷心,不過……”
終於開了口,只是話到一半墨靳雲又沉默了半晌,最後才坦言道:“她問的,也一直是我想問的。”
雲清河:“……”
“清河,你為什麼要生下凌茉?”就算你再怨我,再恨我,再怪我,可你為什麼要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
他介意,他真的非常非常介意,可又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
除非,他心裡沒有這個女人。
但,既然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他也不想去計較,只是,那個原因還是讓他覺得困擾。
一方面,他相信雲清河對自己的感情,可另一方面,他更期待她的答案能讓自己釋懷這一切。所以,他也就著女兒的勢頭,把自己最想問的這句話問了出來。
“別人都可以問我這個,只有你不夠資格。”
墨靳雲:“……”
又想抽菸了,想痛吸幾口,讓那泛著苦意的滋味在口腔中瀰漫開來,可是,沒有煙……
於是,墨靳雲右手的三根指頭無意識地搓搓,搓了又搓……
“還記不記得你離開的那天是什麼日子?”
“你20歲的生日,我說好了要來陪你過,後來……”我在你家樓下的路口遇到了G國皇室派來的死士,然後,連夜被綁去了G國。
“對啊!你說好了要來陪我過,可你消失了,像空氣一樣從我的生命裡徹底消失了。”
明明是最痛記憶,可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心裡的疼雖清晰,但又彷彿有種解脫的感覺。
終於,她終於有勇氣說出當年的那一切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我等了你半年,然後我收到了你的來信,親筆信,你約我去Z市見面,在我們曾經一起練習過的琴房。”
墨靳雲:“……”
還搓著的右手猛地一握,墨靳雲冰藍色的眸光狠狠一顫。他沒有給她寫過信,因為那時候他正被關在重兵把守的G國監獄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揹著家裡的人,偷跑去Z市,在約見的地方等了你很久,可你……”
回憶起這些殘忍的片段,雲清河的眉眼之間隱隱透露出幾分灰暗的氣息。
似是無奈,似是悲哀,但更多的卻是無能為力:“我是早上十點出的門,一直等到晚上八點,我告訴自己,你一定有事耽擱了,你一定會來,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所以……我一直等,九點,十點,十一點……零點。可你一直沒有來,一直沒有……”
言至此處,她苦苦一笑,方才又繼續著。只是,每說一句,雲清河幾乎都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明明事情已過去了那麼多年,可一想起當時的失落,她仍覺揪痛不已。
她一直想知道為什麼他沒有來,為什麼?
如果那一天他來了,一切都會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
“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我堅信你一定會來,所以就算是一直等到午夜,我還是沒有放棄,直到我終於聽到有慢慢走近的腳步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