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她不動,凌茉又笑了一下,威脅道:“真的不走麼?還是你需要我親自叫他們上來抓你?”
雲清河:“……”
………………………………………………………
不知道怎麼下的樓,更不知道怎麼又從在了他的林肯車裡。
只是一回神,面前已多了這個黑髮冰眸的‘老男人’。無法形容她內心的動盪,想告訴他一切,又擔心墨靳雲知道真相後會對凌茉不利。
那孩子再壞也是她的孩子,是她沒有盡好母親的責任,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就算凌茉現在做的事情有多壞,她也不能讓墨靳雲對凌茉下狠手。
她畢竟是個母親,那畢竟是她的親骨肉……
怕他看出自己情緒不對,雲清河難得主動地開口問他:“你怎麼來了?”
沒有直接拆穿她,墨靳雲只平靜道:“接你。”
“我有什麼好接的。”
“你說呢?”
雲清河:“……”
“不說話,這是想瞞我什麼的意思?”
但凡墨靳雲有情緒,他那冰藍色的眸子便會變成幽深的蔚藍,那種極漂亮的顏色,炫惑人心的同時,亦在提醒著她,他已經知道了某些事實。
“我,沒有……”
“沒有就告訴我她跟你說了什麼。”話落,墨靳雲又特意強調了一下:“全部。”
雲清河:“……”
全部,是指哪些全部?
她不是不想對他坦白,只是,凌茉畢竟不是墨靳雲的女兒,她又對雲薇諾心存惡念,要是讓墨靳雲知道了真相,她真的不知道他會對凌茉做什麼。
也許,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會取她性命,可畢竟……
見她不肯坦白,墨靳雲似也失了耐心,只淡淡地吐出一個名字:“維蒂卡。”
“你,你……”
“你覺得我是怎麼當上這個首相的?運氣?還是我祖上積了大德?”
雲清河:“……”
是啊!除非他不想知道,有什麼事情是能瞞得過這個男人的?
更何況凌茉是為G國皇室在做事,就算墨靳雲不主動查,他的手下也一定能查到凌茉的身份。很不想提這件事,可也知道再瞞下去也沒意思。
雲清河幽幽一嘆,正要對他坦白,前座又有人低低地喚了墨靳雲一聲:“閣下。”
“又怎麼了?”
“薇諾小姐又去醫院了。”
一聽這話,墨靳雲立刻黑了臉,斥道:“不是讓你們把人看著的嗎?”
“薇諾小姐以死相逼,所以……”
助手的話沒說完,墨靳雲和雲清河卻已聽懂了言外之意。男人冰藍色的眸光一轉,又無奈地落在了雲清河的臉上:“看來我們得去一趟醫院了……”
…………………………………………………
已是深秋,四下皆是一片枯敗之色。
獨自一人來到醫院,為了安全,雲薇諾特意走了後門。
從後門走進來,路邊的樹下積著很多枯葉,風一吹,旋轉著飛揚起來,又均勻地鋪散下去,掩蓋在那一條傾斜著盤旋到裡的小徑。
陽光下,走在凌雲醫院的幽徑之上,心頭竟也是一番蕭索的味道。
不知道再看到他是什麼表情,亦不知還會不會遇到凌茉,心頭苦澀,但去意堅決,她要見他,一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哪怕真的要分開,也要把話說清楚,說明白……
也不知是不是有過之前的那次‘交鋒’,這一次她上到宋天燁所在的樓層根本就沒有人阻攔。
走近病房,怯怯地不敢敲門。
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