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說的已經說了,那麼該說的也該馬上說,陪著雲薇諾進入電梯後,林思暮又以專業助理的口吻對她說著大少親自吩咐過的各種安排:“一日三餐會有營養師為你配好,阿姨每天會照著餐單為雲小姐做飯。然後,每天上午會有特護過來給你換藥打針,如果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會另外請專家親自上門為你診治。”
對這些不怎麼關心,雲薇諾只淡淡地點了點頭。
林思暮也沒打算人家認認真真給自己個回覆,確定她聽到了後,便又繼續說著接下來的安排:“傷疤的問題雲小姐也不用太擔心,等大少得空了,會親自帶您去韓國進行修復手術,保證還您一個膚如凝脂……”
“不用了,我不介意有疤痕。”
“……”林思暮又驚了,視珠寶為糞土也就罷了,這視疤痕如無物又是什麼鬼?
還有女人不愛美的?
她又要說說她這種男人婆了,就算是她也記得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儘可能端莊幹練才敢出現在大少面前,這丫頭怎麼能對這麼深的疤痕無動於衷?
“雲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醫生已經說過了,傷口太深,疤痕會很大很醜的。”
沒有女人能容忍得了一個醜字,可林思暮已經危言聳聽成這樣了,雲薇諾仍舊不為所動:“沒關係。”
醜一點也好過讓他陪她一起去做手術,她們原本就是不應該再有所交集的人,搬到他家裡已是賤踏了她的自尊,不能再賤,不能更賤……
“以後不要說晚禮服,就連普通的圓領衫都可能擋不住,連漂亮的婚紗都有可能沒機會穿了喔!”
聽到這裡,雲薇諾反而笑了,電梯門開啟的同時,她的聲音也清清冷冷地傳入了林思暮的耳中:“婚禮都不能穿了嗎?那不是更好麼?”
她替別人設計過很多婚紗,卻沒有一件能留給自己,既然如此,不穿也罷。更何況,上一次穿婚紗的經歷實在不怎麼令人愉快不是麼?
“……”
跟著她步出電梯,林思暮都忍不住要擦汗了,她是越來越看不懂老闆家這隻小辣椒了,實在是太太太……特別了!
難得遇到讓林思暮都這麼抓狂的人,她正在心裡打著腹稿,琢磨著如何說才更有說服力,雲薇諾卻主動問了一句:“他說合約是你準備的,帶過來了嗎?”
知道她提的是什麼東西,林思暮馬上道:“還沒有,大少說還要加幾個條款。”
其實,根本就沒有合約那種東西,她的那位土豪老闆素來就是想到什麼做什麼的主,擦屁股這等善後事宜從來都是她這苦命的全能助理在幹。那份莫須有的合同,也不過是老闆心血來潮一句話,她還沒來得及回家組織語言呢!
“是嗎?那就讓他加吧!只要他不限制我的出行就好。”
聞聲,林思暮不禁又多看了雲薇諾幾眼,大少那種*性子,用她的話來說已是騷破天際,這姑娘想必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過,吃老闆的飯,服老闆的管,這些話在心裡默一默也就算了,斷是不敢瞎說的。
只是,看她如此悲觀,林思暮不禁生出了幾分同情之心,於是又玩笑般說了一句:“雲小姐說笑了,又不是坐牢,怎麼會限制你的出行?”
“也許吧!”
對她來說,不過是從一個別人替她先的牢籠跳到了她自己選的牢籠裡,沒會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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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人已進了屋。
雲薇諾眼光一掃,竟又意外地看到了那雙藍底白雲的拖鞋。或者應該是說她看到了一雙一模一樣的拖鞋,因為之前的那一雙染了血,早就被扔掉了。
那麼這一雙……
“大少選的,先前買了一雙,後來不知道怎麼又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