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一聲慘叫。
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沈硯臣如鬼似魅的身形咻的就移到了草叢後,將人給拉了出來。
只見一個穿著獸皮服的獸匠被那柄劍貫穿了腳踝,沈硯臣面無表情的拉著劍,好像她拉的不是一個受了傷的人,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般,這種無所謂的神情才更叫人膽戰心驚。
不顧獸匠的悽慘嚎叫,將他一路拉到了蕭圖面前,然後才放開劍柄,一腳踩在獸匠胸口,目中無人的問道:
“誰指使你放獸的?”
獸匠早就被腳踝的疼痛褪了臉色,如今又看到沈硯臣滿不在乎的神情,那獸匠用近乎絕望的聲音說道:
“沒,沒人……指使我。那老虎從翠園跑了出來,小人是追著它過來的,沒有誰指使我放獸,請皇上和太后明察啊。”
獸匠的話令人群中掀起一陣不小的騷動,每個人都覺得沈硯臣下手毒辣,不問青紅皂白就致人重傷,太后餘春嬌也覺得這事兒處理的太過,就算獸匠有錯,也不至於遭受這樣的酷刑吧,推了推徹底傻眼的兒子,見他沒有任何反應,而一旁的御林軍也因為沒有皇上的旨意而不敢輕舉妄動。
餘春嬌正要站出來說話,卻見沈硯臣將獸匠腳踝上的劍拔了出來,然後彎下身子,一隻手就拎著獸匠的流血腳踝將他倒著提了起來,伸手將他的腰帶一把扯斷,叮鈴噹啷,從獸匠的前襟中掉出很多東西,其中就有一枚口哨,沈硯臣冷著面孔,將口哨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才幽幽的說道:
“翠園在皇宮西南角,太廟在東南角,若非有人刻意引導,它又怎會隻身來到太廟,又怎會盯著我一人咬……這哨子是苗疆獸族特有的控獸哨,輕輕一吹,就能讓禽獸為之所用,沒有人指使你?”
那獸匠被倒吊著,臉漲的通紅,還在猶豫,腹上就硬生生捱了一記重踢,感覺五臟移位的同時,一股鮮血噴湧而出,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見他還是不說話,沈硯臣也不打算客氣,又抬起了第三腳……
獸匠見她完全沒有將他放了送入天牢候審的意思,皇上和太后又全都被嚇傻了,生怕自己熬不過這第三腳,獸匠慌忙吐了口血後,去了半條命似的喊道:“別,別打了,我說。我說!”
沈硯臣將抬起的腳放了下來,只聽那獸匠慌慌忙忙間說道:
“是張貴妃,張貴妃讓小人這麼做的。”在生死的恐懼面前,所有的隱瞞都顯得那樣蒼白。
說完了幕後,獸匠就被沈硯臣扔在了地上之後,她便經過渾身緊繃的蕭圖身旁,連正眼都沒有看他,就來到了嚇得抱成一團的后妃前頭,眉目陰森如索命惡鬼般的看著她們,冷道:
“張貴妃,出來!”
“……”
從未見識過這種恐怖場景的妃子們在面對近在眼前的沈硯臣時,無一不是顫抖著打擺子,她們從未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一隻猛虎都能徒手殺死,那何況是一個人呢,那不是分分鐘像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嘛。她們也從沒見過宮裡哪個被害的人,敢這般不分青紅皂白,敢不計後果,用完全暴力的手段將幕後逼出來。要有人說,沈硯臣想當場殺死張貴妃,也有人相信。
而此刻張貴妃已經嚇得渾身都浸在冷汗之中了,髮鬢幾乎都能滴出水來,見沈硯臣如刀般的目光轉向了她,她竟再也站不住腳,嚇得跪了下來。
第5章 洞房花燭
眾妃不想被她拖累,不約而同的往後撤了好幾步,將張貴妃孤立在前,與沈硯臣四目相對。
“皇,皇后娘娘饒命,臣妾,臣妾一時豬油蒙了心,再,再也不敢了!求皇,皇后娘娘饒命!”
張貴妃已經嚇得話也說不流暢了,臉色如紙般慘白,身子不住打擺子,再也沒有了從前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的姿態,眾妃回憶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