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經常帶著孫若雪出去做誘餌,興致上來的時候,隨時隨地來一場,所以他們對孫若雪的這種聲音不陌生。 侍衛咬牙,“殺了那小婊砸!” 暗二的眼睛受傷了,都要等著她,顯然是動了情了,這個臭娘們竟然跟安羅跑了,簡直該讓一千個士兵弄死她! 王豐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大家注意埋伏,小心靠近。 走的近了,他們聽到男人壓抑的低吼聲。 很快,低吼轉為滿足的長嘆。突然,長嘆之聲戛然而止,沒了聲響。 難道發現他們了? 王豐做了個手勢,幾人迅速朝聲音發出的方向靠近。 他們看到,一個男人趴在孫若雪的身上,無聲無息。 而此時的孫若雪滿臉滿身都是血,她見到王豐他們過來,微微一愣,並沒有驚慌心虛。 因為她一絲不掛,王豐他們沒有上前動手,而是用長劍指著她,“起來!穿上衣裳!” 畢竟這是暗二的女人,說的再狠,這種情況,他們還是不能直接動手。 孫若雪將自己身上的男子推下大石,扯過衣裳,神情淡然的往身上穿。 只見那男子,脖子上已經被切開了一個整齊的大口子,往外汩汩的噴著鮮血。 那張長的和安羅一模一樣的臉上,還掛著不敢相信的表情,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呵呵,如此高手,這樣的死法,想必他臨死都不敢相信的吧? 但王豐並不認為這人是安羅,因為他知道孫若雪不可能殺安羅。 孫若雪套上衣裳,將薄刃一般的簪子恢復原形,插入頭髮,淡淡的道:“師傅說過,男人在快活到極致的一剎那大腦一片空白,也是最容易卸下防禦的時刻。想要對付一個完全無法戰勝的男人時,就要用這個法子。” 她不知道這是解釋給誰聽,或許潛意識裡,她是想讓王豐把這話帶給暗二。 可是暗二還會要她嗎?她更髒了。 這麼想著,孫若雪的眸中就蓄滿了淚,彎腰在替身的上衣暗袋裡拿出一個小冊子,將油布包遞給王豐,“這是安羅徒弟和手下的名冊,以及潛伏的位置,你拿回去交給王妃。” 王豐微微一愣,接過名冊,開啟翻看。 他穿著隔離服,戴著手套,並不擔心名冊上會有毒。 核實了莫問審問過的那幾人的資訊,確定這應該是一本真的名冊。 然後,抬眼問孫若雪道:“你為何不親自給王妃?” 孫若雪咬了咬唇,“我不回去了,我要回到師傅身邊。我更髒了,暗二不會要我了,我給你們做細作,算是報答暗二對我的那份情。” 薄衫緊緊的貼在身上,將那山巒溝壑勾勒的一覽無餘,實在太過誘人。 只是,此時她面目清冷,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與往日的形象和剛才的聲音完全不同。 王豐蹙眉,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孫若雪堅定的搖頭,“不,我回去,就沒有機會了!你跟暗二說,我背叛他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想哭的衝動,“幫忙把這替身的屍體給處理了,我會與師傅說,遇到你們追殺,他扔下我走了。” 想起方才安羅也是這麼吩咐替身的,她心裡就一陣剜心的痛。 雖然她內心依然無法剋制對安羅的渴望,甚至那些情動,都不是裝的,但她腦子很清醒。 她時刻記得上官若離說過的話,安羅不會在乎她,甚至會害她最在乎的人。 安羅對她沒有愛戀,也沒有疼愛,只是拿她當一個工具,一個可供他把玩的物件。 只有暗二才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還要與她共度餘生。 眼淚忍不住汩汩而流,孫若雪擦了擦,對王豐行了禮,道:“多謝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侍從看向王豐,“要不要攔下她?” 王豐道:“不用,回去如實稟報便是。” 孫若雪這個女人像她師傅一樣,詭計多端,留在暗二身邊弊大於利,那就成全她,放她走吧。 若是她說的是真的,那就賺到了,若是假的,也損失不了什麼。 名單已經到手,得儘快把訊息送出去,將軍隊和地方上的奸細剷除掉,若是晚了,等安羅反應過來,就白忙活了。 王豐想到這裡,留下幾個人處理替身的屍體,然後在這裡繼續搜尋安羅,自己回去覆命。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