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裡發現過不少宮女和太監的屍體,幾乎成了宮裡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當初,上官若離就差點被淹死在這裡。 如今填了,倒是順應天意。 皇上紅著眼珠子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道:“讓顧凌然來查問此事,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皇后用帕子拭了淚,彎腰將皇上扶起來,順便用帕子將皇上龍袍上的灰掃掉,“皇上,此事蹊蹺。馨婉儀突然刺殺臣妾,肚子裡的孩子也差點沒保住。” 皇上眸光一凜,“去看看馨婉儀!” 突然,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就向前栽去。 “皇上!皇上!”宮人們都驚叫起來。 鄭公公捏著公鴨嗓子道:“哎呀,御醫!宣御醫!” 皇后驚叫:“趙太醫,快來看看皇上!” “這……”鄭公公猶豫,皇上有自己的御醫,輕易不讓其他太醫看病。 皇后道:“事情緊急,皇上龍體要緊!” 皇上覺得自己要完,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用殘存的意識道:“御醫,朕用御醫!挖了蘇嬪的眼睛!” 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鄭公公推開湊上來的趙太醫,喚出金牌暗衛揹著皇上回寢宮。 …… 上官若離易容成了花小魚,東溟子煜易容成了元昊,二人找了個普通的小麵館,吃了兩碗麵。 走在街上,上官若離笑道:“沒想到你堂堂王爺,也到這樣的小店來吃東西。” 東溟子煜笑道:“我現在是元昊,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 扮演一個角色,最高的境界就是:演的自己都騙過了自己。 上官若離簡直懷疑這貨是個精分了,他平時可是有些輕微潔癖的,所以他肯在這種地方吃飯,她才覺得奇怪。 兩個大男人在街上瞎逛,還真是有點彆扭。 上官若離建議道:“我們快走吧。” “好!”東溟子煜點頭,想拉上官若離的手,卻被她躲過去了。 東溟子煜老人家又不開心了,“為何不讓我拉手,你不是一直喜歡元昊的嗎?” 上官若離白了他一眼,“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手拉手的,你這是想被圍觀嗎?” 東溟子煜腦補了一下那情景,以手握拳輕咳一聲,“確實有點怪怪的。” 突然,上官若離身形一頓,扯了東溟子煜的袖子一下,“你看那人是誰?” 東溟子煜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在回春醫館門口,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魁梧男人正上馬車。 東溟子煜眸色微微一沉, “他就是秦王。” 上官若離冷笑一聲,“果然是他!他就是與九尾妖狐從雲霞殿逃走的男人,也是我們絞殺雲霞殿餘孽時,和九尾妖狐在遠處偷偷觀望的男人。” 東溟子煜淡淡道:“九尾妖狐一定是他藏起來了。” 上官若離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我們跟上去。” 東溟子煜拉住她的手,“不用追了,他堂而皇之的出來,定是回府。” 上官若離覺得有理,點頭,“他來這裡定是想找夏鶴霖治病或者治傷,他回來了嗎?” 東溟子煜道:“沒有,他還在臨州治療瘟疫。” 二人邊聊天邊往前走,漸漸的拐入黑暗的小巷子,然後隱在暗處兜了個圈子,到了肖飛的院子。 在院子裡一落地,上官若離就歡快的叫道:“嘿!老頭兒!” “咻!”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門裡飛出來,直接砸向上官若離。 東溟子煜攬住上官若離的腰,一個旋身躲過這一擊。 “咣啷!”一個硯臺落在地上,摔成了兩半兒。 上官若離一臉的肉痛,哀嚎道:“你個敗家子兒,這得好幾兩銀子呢!” 屋裡傳來肖飛聲如洪鐘的聲音,“你個沒良心的!回來好幾天了,這才來看老子,不孝的白眼兒狼!” 上官若離摸摸鼻子,朝門口走去,“我受傷了,他們沒告訴你嗎?” “哼,不就是胳膊上受了點傷嗎?”肖飛不屑,坐在桌子邊擺弄著棋子,二人進來,眼皮也不抬,問道:“帶誰來了?” 上官若離看了一眼面色冷凝的東溟子煜,笑嘻嘻的道:“你的外孫女婿。” 肖飛這下抬起眼皮,上上下下的掃描東溟子煜。 那眼神,帶著挑剔和審視。 最後,道:“你就是那個不行的宣王?” 上官若離臉色一黑,有這麼聊天的嗎? 果然,東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