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娶了個漂亮媳婦,結果不知所蹤,這麼多年了,音訊全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有女人的日子有多難熬,看看王英無精打采的臉就知道了,提著一根木棒,沿著水寨漫無目的的走著,無意間,瞅到一艘小船悠悠駛來。自打官軍發兵梁山,水寨附近方圓幾十裡都進行了戒嚴,怎麼會有一艘小船駛進來?生怕是官軍派出的耳目,王英領著幾個嘍囉飛也似的跑到了水邊,小船上一共兩個人,一個乘船的瘦削男子,還有一個人裹著一件灰色斗篷。
“呔,你們這招子怎麼長的,快快靠岸,再不過來,老子可就要放箭了!”王英肥臉一抖,舉起木棒朝船上的人一聲大喝,此時那些守寨子的嘍囉們也持著長弓,對準了那艘孤零零的小船。
灰色斗篷下的人一陣氣憤。他覺得這王英簡直沒長腦子。水寨外圍防衛森嚴。暗哨密佈,如果不是自己人,怎麼可能透過?偏偏這王英想不通其中關節,把他當做了打探訊息的官兵,斗篷人實在不想在大庭廣眾下露面的,否則也不可能裹得如此嚴實了。現在好了,王英一番威脅,又有嘍囉們張弓待命。為了活命,只好撤掉斗篷,露出一張俊俏的臉。
仔細瞧瞧,不正是陽穀縣的大人物西門大官人麼?王英自然認得西門慶的,最近兩年寨子裡的糧草物資大都經西門慶之手買入,所以從某種方面來說,西門大官人也算是自己人了。要是知道王英心裡怎麼想的,西門慶一定會找機會把王頭領丟水裡喂王八去。他西門慶求的是財,絕不是真心要依附梁山的,每次來的時候。都要裹著斗篷,遮住臉面。就是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後患,往常都很好,今日碰上了王英這個不開眼的。
“王頭領,是某家啊,西門慶,呵呵,王頭領不記得某家了?”站在船頭,西門慶遙遙拱了拱手。王英擺擺手,把木棒子丟給小嘍囉,示意眾人撤了防備,也擺著笑臉回禮道,“哈哈,原來是西門大官人啊,今個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王英長相實在猥瑣,五短身材,肥臉小眼,這笑起來,總是透著股奸詐的味道。西門慶心中暗襯道,先由著王英高興一會兒吧,也許過幾天,這位王頭領的腦袋就要落到趙殿下手中了。船靠岸後,寒暄一番,王英便引著西門慶上了山,聽說西門慶前來,吳用和宋江對視一眼,難道是糧食出了問題?
王英並未領西門慶去聚義廳,而是直接來到了後山宋江休息的地方。吳用和宋江早已猜到可能是糧食出了問題,不過二人面上神色不動,如往日般笑著迎出門,拱手道,“大官人來此,怎地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讓小可提前準備一下。”
宋江笑容滿面,語聲和緩,他拱手彎腰,那架子哪有半點梁山之主的樣子,就好像西門慶才是大佬一般。也許有人會因此小瞧了宋江,可這也是宋江的厲害之處,他若不是有求於西門慶,也許轉頭就能殺了西門慶。可現在,糧食之事還要著落在這位西門大官人手中,所以躬身討好一些,又有何妨?大丈夫能屈能伸,何須在意那麼多臉面?
做大事者,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有時為了大業,就是屈身討好也是應該的。宋江能將梁山經營的風生水起,也得益於這種胸懷。
宋江態度和善,西門慶也是聰明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與梁山的關係,莫看姓宋的又是行禮,又是微笑的,那是覺得他西門慶有用呢,要是沒用了,姓宋的轉眼就敢殺人。梁山百餘頭領,若論心黑,當屬宋三郎。這宋三郎不光臉色黑,心更黑,當年怒殺閻婆惜,真可謂心狠手辣了。閻婆惜多少也是跟了宋江一段時間的人,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對自己的女人,說殺就能殺。自打知道宋江怒殺閻婆惜之後,西門慶都知道宋三郎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大多數人都覺得宋江殺閻婆惜是為了保住他與梁山的秘密,實則並不全對,僅僅想要活命的話,宋江無需回去,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