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泰、尹磊,多少年的兄弟了,卻死在了這裡,剛到插在石縫中,鄭彪跪在地上仰天長嘯,“兄弟。。。。是哥哥對不住你們啊。。。”
猛地站起身,鄭彪就要衝下盤龍坡,吳玠拔出佩劍,攔在了鄭彪身前。吳玠臉色生冷,雙目卻是看也不看鄭彪,“鄭將軍,如果你執意去送死,本將不介意先送你上路,免得有更多兄弟為你陪葬。”
“吳玠,難道你能忍下這口氣?我定**到現在,什麼時候敗過。。。。嘿嘿,兄弟們傷亡過半,你有臉回去,老子是沒臉回去!”
“勝敗乃兵家常事,此次,當由吳某負全責,與你何干?莫要忘了,吳某人才是這軍中主將,現在本將命令,全部回撤,讓出盤龍坡!”吳玠說完轉身打了個手勢,親兵統領立刻揮舞令旗,沒多久退兵的金鑼聲響起,大軍陸陸續續的往盤龍坡北部撤去。見吳玠如此,鄭彪氣的哇哇大叫,“吳晉卿,我草你祖宗,兄弟們的屍體還留在那呢。。。。屍體還在那呢。。。。嗚嗚。。。。”
鄭彪哭了,許多將校哭了,可是軍令如山,就算他們如何不滿,都不得不服從軍令。吳玠又好受麼?他心裡的煎熬比鄭彪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他不能表現出半點哀傷。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若要救更多的人,就得放棄更多的人,生命,只是戰場上的籌碼。
吳玠退的非常果斷,傍晚味道,餘下六千餘人盡數撤到了盤龍坡以北二十里的地方。得知吳玠下令撤兵,納言阿策卻感覺不到半點輕鬆,這次可真是碰到對手了。為將者,勝敗乃兵家常事,如果只能經受成功,而不能經受失敗,永遠成不了大才的。納言阿策希望那些漢人會因為同伴的慘死而憤怒,最好是留在盤龍坡,等待跟吐蕃勇士決戰。如果那樣的話,就可以夜裡偷襲盤龍坡了。可惜,那個漢將吳玠很沉得住氣,關鍵時刻還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玉樹城裡,前方急報早已送達,聞聽吳玠和鄭彪兵敗納木錯山谷後,趙有恭只是皺了皺眉頭,也沒顯得太吃驚。納木錯山谷地形複雜,易守難攻,卓瑪一讚又在日前加固關隘,打不下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傷亡確實有些大了。到了晚上,鄭彪請求再攻納木錯的信也送到了玉樹城,趙有恭只是看了一眼,直接將信扣了下來,只給回了四個字“按兵不動”。
深夜裡,將軍府內依舊燈火通明,房間裡除了蕭芷韻和趙有恭,像蕭巋、楊再興等大將也全部在場。納木錯山谷簡直就是一個死地,趙有恭是沒心思再強攻納木錯了,那地方大軍展不開,己方的人數優勢根本用不上,再加上騎兵進不去,就這麼跟吐蕃人對峙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如果真的想從別的路過唐古拉山口,也不是沒有辦法,可趙有恭一直在琢摸著要不要這樣做。唐古拉山地勢高聳,海拔千丈以上。而從唐古拉山東部山巔也能進入納木錯山谷兩側山巔的,只是唐古拉山太高了,山頂處終年積雪,而且是山頭林立,跨過一個雪峰還有一個雪峰。而從北端進入納木錯山谷一帶,就要跨過桑丹康桑雪山,而桑丹康桑雪山可是唐古拉山脈中最為險峻的一座雪峰。夏天那雪峰上都能凍死人,更何況現在初冬十一月份?手下這些士兵大都是關中、河東一帶的子弟兵,他們大多數人都適應不了高原氣候,更何況爬那險峻的雪峰?趙有恭有這麼一條路,卻遲遲不敢下決定,因為誰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越過桑丹康桑雪山,搞不好所有人都要凍死在雪峰上的。
“殿下,眼下強攻納木錯峽谷實屬不智,不如許末將五千兵馬,由末將日夜兼程,改從吐火羅腹地直插吐蕃腹地”說話的正是蕭巋,蕭巋可知道吳玠的領兵能力,如果連一向詭計多端,穩重機智的吳晉卿都拿納木錯沒辦法,其他人又有誰能自信拿下納木錯?
趙有恭搖搖頭否決了蕭巋的提議,蕭巋的心思是不錯,但道理還是那個道理,太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