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活,下了船去找船伕的事兒,說什麼有船伕進過船艙,肯定是某個船伕把鐵盒子順走了。船上起了亂子,嶽老三罵罵咧咧的的讓人找船伕的麻煩,這下子樓船徹底停了下來。
朱娘子秀眉一條,袖袍掩面,咯咯直笑,官人還真會找人,這樓船上,估計也就嶽老三裝瘋賣傻最合適了。樓船一停下來,前邊的船果然也停了下來,一個都頭模樣的人眉頭一皺,沉聲問道,“怎麼回事,為何樓船停下來了?”
“好像是嶽老三丟東西了,正在找船伕的麻煩呢,看樣子不像有假,咱們再等等!”說話之人是個面白無鬚之人,一對眸子特別明亮,一看就是聰明之人。那都頭模樣的似乎很聽這人的話,微微點頭,耐心觀望起來。他們耐心等著,卻不知道此時趙有恭嘴角已經泛起一抹冷笑。
哼哼,果然是有問題,如果前邊真的是定**將士,一定會立馬分散開,至少會組成一個防禦陣型護住樓船,可這些人倒好,只是問了句,就一旁觀望了起來。趙有恭心中慢慢湧起一股殺意,這些可都是東大營的人,如果這些人是假的,那麼真的東大營士兵去了哪裡?其實很好想了,殘風坡出現的二百多具屍體不正好對上了?如此,也能解釋為什麼楊再興和唐淼至今不見蹤影了,恐怕是被人截殺了吧。
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敢跟他趙某人玩這些陰招,哼哼,不管這些人是誰,敢對定**下如此重手,決不輕饒。如今,趙有恭要做的就是拖,拖到援兵趕到,想必這會兒蕭巋應該領兵前來了,只要等到蕭巋到達三菱渡口,這些人就不足畏懼了。趙有恭也不想讓這些人看出破綻,雖然不怕,可樓船上還有不少文臣官吏呢,這些人不懂武,一旦衝突起來,可就要遭殃了。
趙有恭在等,前邊的人也在等,當三菱渡口響起陣陣馬蹄聲時,這些冒牌東大營士兵竟沒有一點發覺。三菱渡口南面是一片茂密的桃樹林,此時一個黑衣人倚靠在桃樹旁,青澀的桃子在眼前打晃,就如黑衣人的心,一點都不平靜。直到現在三菱渡口還沒響起該有的聲音,難道是出了變故?
踏踏踏,兩名黑衣人匆匆趕到,當即拱手道,“閣主,不好了,蕭巋與楊再興領著幾百兵馬朝著三菱渡口而來,如今已經距離渡口只有十里地。”
“什麼?”黑袍人大為吃驚,沙啞的嗓音裡也流露出一絲慌亂,如果等到蕭巋的兵馬趕到,那就不是殺不殺趙有恭的問題,一旦那些引路的兵馬被生擒,後果不堪設想啊。黑袍人在躊躇著,他在想著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久久之後,方才下令道,“點藥捻!”
“嗯?閣主。。。。這。。。。白堂主還領著人在峽谷水道呢。。。。這個時候點燃藥捻。。。。”那二人稍有猶豫,黑袍人就冷哼道,“難道本座的話還不夠清楚麼?點燃藥捻,現在就去。。。。”
“是”二人再不敢有片刻猶豫,匆匆奔出桃樹林,當二人走後,黑袍人仰天長嘆一聲,籌劃瞭如此就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困死趙有恭,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難道這輩子註定要輸給趙有恭麼?不,不行,不管如何,一定要贏一次,他不能失敗。黑袍人內心在滴血,如果可以的話,他絕不會下令點燃藥捻,誰願意害死自己的人呢?
峽谷水道,趙有恭笑眯眯的看著嶽老三耍寶,章億還一本正經的在一旁當和事老,看上去甚是熱鬧,可就在這熱鬧的時候,一聲轟鳴從耳畔響起,接著就是地動山搖,此時就像是地震,連渾濁的河水也掀起了半丈高。樓船雖大,但依舊劇烈搖晃起來,嶽老三站在甲板上,一個不留神,直接撞在了木板上,弄得他哇哇大罵,“他奶奶個。。。。”
嶽老三的話罵了一半就罵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石壁塌了,無數巨石滾落,砸在峽谷水道中,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巨石雨,前邊的船隊立刻被吞噬的一乾二淨,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