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十幾年的時間。可渤海國呢。。。。。。就沒有一天踏實的。”
安爭當然知道歐陽鐸不是羲人,但卻是第一次聽到歐陽鐸這樣抱怨。
“留在大羲是一種逃避。”
歐陽鐸沉默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但凡一個大好男兒,誰不想為自己的祖國建功立業?若不是實在失望甚至絕望到了極致,我也不會選擇留在大羲。以我的本事,當然可以在渤海國做到更高的位置。但是我不想回去,一秒鐘都不想在那個地方待著。我不想做劊子手的幫手,寧願留在大羲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安爭:“但我對燕國並不失望。”
歐陽鐸忽然笑起來:“行了,有你這句話我也放心了。很多人都經受不住誘惑,但你這句話說明你是想回去的。你這樣的年輕人如果成為某些鬥爭之中的犧牲品怪可惜的,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你捲進什麼風波里。”
安爭:“是什麼風波?”
歐陽鐸:“沒什麼,和你無關,最起碼在你決定留下來之前和你無關。若是你想要回燕國去,我勸你一句儘快走。大羲遠不是你看起來的那麼平靜,你看不到的地方早就已經波濤暗湧。”
他起身,推開身後的一道暗門。
安爭有些佩服歐陽鐸,哪怕歐陽鐸曾經是他的手下。這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包子鋪看來也是明法司情報司治下的一個暗點,只有情報司的人知道。距離三道書院如此之近,顯然就是為了監視三道書院的。可是明法司並不是純粹的情報衙門,為什麼要主動監視三道書院?
歐陽鐸走了,來的有些莫名其妙,走的也一樣。
方還真看了安爭一眼:“是不是對我的身份有些疑惑?既然是我帶你來的,那麼我也就不怕你知道。我是明法司的人,一直都是。哪怕明法司有一天真的被聖堂取締了,我覺得還是明法司的人,一輩子都是。雖然。。。。。雖然從首座大人遇難之後,明法司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明法司了。我之所以不怕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因為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心存正義公理的人,這是我的一場賭博。如果你出賣我而導致我死去,我只能怪自己看錯了人。”
安爭:“包子味道不錯。”
他三口兩口吃了一屜包子,然後出門把賬結了。
方還真跟著安爭出來,看著這個少年的背影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這是一個水潑不進的傢伙,不管自己表現的多坦誠也沒能打動他。
“你是鐵了心要回燕國的?”
“是。”
“那還好。”
方還真說了這樣三個字,安爭有些不理解。方還真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從今天開始就可以直接挑戰紫榜的高手了,預祝你成功。等你見到了聖皇陛下之後,不管你能不能成功我都希望你快點離開這。”
安爭:“為什麼?”
“可能,金陵城裡就要不太平了。”
方還真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後就走了,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此時已經有太多人的看到了安爭,三道書院裡不少人都知道安爭肯定要繼續挑戰,所以已經開始往比武場那邊聚集。路上的人遇到安爭之後紛紛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有善意也有惡意。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的人將安爭看做自己,覺得在比試在挑戰的就是自己。有的人將安爭看做妖孽,覺得安爭做的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出名。
比武場,安爭走到岑教習面前。岑教習抬起頭看了安爭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親切,或許是她藏起來了,或許是安爭有什麼地方讓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那樣親切。
“簽字。”
她把表格推給安爭,然後就抬著頭看向天空,眼白顯得好大好大。
安爭簽上杜少白三個字,然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