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那個老者的驅使下不斷的洶湧而來。安爭用【雷池】之術直接清理出來一片三里左右的地方,趁著遠處的那些人來不及攻過來的空隙,安爭朝著城主府門口衝了過去。
那老者以上百個修行者的血液為引,試圖將安爭的靈魂吸走,可是就在這時候善爺出現。善爺將星光銀河吸入了自己的眼睛裡,那一刻操控著八角盤的老者立刻哀嚎了一聲,緊跟著一口血噴了出來。
善爺蹲在安爭的肩膀上,看著那老者的眼神裡帶著七分睥睨三分不屑,似乎那老者如此逆天的手段,在善爺看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善爺的出現讓安爭格外的驚喜,本來剛才安爭已經以為自己擋不住那老者的一擊了。那是靈魂上的攻勢,安爭現在還沒有辦法阻止。善爺霸氣凜然的站了出來,然後隨隨便便就破掉了那老者的攻勢。
黑巾遮面的老者仰天噴出來一口血,臉上的黑巾都被噴掉了。那是一張十分蒼老的臉,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所以安爭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遮住自己的臉。但凡遮住臉的人,要麼是其醜無比,要麼是擔心自己太過漂亮,要麼是因為有些什麼特殊的規矩。然而這老者已經到了這個年紀,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安爭恍然大悟。
大羲聖庭星眸司,周家的那個老人。
他以黑巾遮面,就是怕被人認出他來。
安爭皺眉:“你已經這個年紀,又到了那個地位,怎麼會在臨死之前作出這樣大的惡事?”
老者面如死灰,他知道安爭已經猜出來自己是誰,所以才會這樣的驚懼。但僅僅是一會兒之後,他的這種驚懼就消失不見了。
“我就要死了,還怕什麼。”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讓人扶著自己站了起來。
“你懂什麼?你覺得這是做惡,我卻覺得這是和諧。這難道不是大家都希望看到那個社會嗎?每個人都那麼親善,這裡沒有任何的惡事發生。每一個人都過著自己的日子,不會和其他人有什麼交集。我曾經想過很多次,想過很久很久,如何才能消除任何人之間的罪惡?”
他看著安爭問:“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安爭默然無語。
老者冷笑著說道:“只要是人,不管表面上看起來多和善,只要涉及到了**就會變得猙獰。哪怕就是一家人,父與子,姐與妹,兄與弟,只要涉及到了利益和**,都可以反目成仇。所以我來想去,所有的罪惡都來源於**,而所有的罪惡都基於接觸。如果人沒有了**,就不會變得邪惡。如果人與人之間沒有了接觸,當然也就沒有了犯罪。”
安爭嘆息:“你們都已經瘋了,鑽進去出不來。”
“你才瘋了!”
老者怒視著安爭:“如果不是你,周深一心要創造的太平盛世縱然不會普及天下,在安古城也已經成為定居。這裡的一切都會越來越美好,都會沿著一條軌跡平穩的向前。如果不是你,這裡將一如既往的平靜,未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都不會出現罪惡。”
安爭:“因為你們自身就是最大的罪惡。”
老者怒道:“這有什麼不好!”
安爭:“你們整天看著這些木偶,真的有那麼大的成就感?邊疆上數萬人被活活餓死,只怕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總要有一個過程。”
老者理所當然的說道:“任何一件大事的做成,都不可能是一次性成功的。越是好事,越是大事,都越是多磨。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不出現那樣的意外。可是要想成功,就必須經過一次一次的試驗,一次一次的失敗,一次一次的從失敗之中找到成功的經驗。那些人死了,但是他們都是有功之人。若是沒有他們的犧牲,我也不可能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