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問:“能不能問一句。。。。。。這酒旗上的劍意是誰的?”
沐長煙道:“一個被你拉了大旗的人。”
安爭楞了一下:“方知己?”
沐長煙道:“孤當年好說歹說,承諾不會用這劍意殺任何人,只是用來防身,他這才應允。他說這駐念於酒旗,損耗一年的修為。。。。。。哈哈哈哈,孤怎麼就忘了這有這等好東西。有了這酒旗,孤今夜就踏踏實實做在這窗邊飲酒賞月。”
他抬手將酒旗插在視窗:“去吧,成敗生死,孤與你都繫於一線。孤在這能吸引多少人就吸引多少人,你在外面能挖掉多少就挖掉多少,你我君臣同心,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安爭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大羲聖皇陳無諾的樣子。。。。。。然後他心裡就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有些出不來氣。
一身傷痛的安爭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天極宮出來的時候,他覺得四周至少有上百個人想把自己幹掉。天極宮外面就好像是一張網,自己從天極宮出來就是一頭撞進了網裡。
“別擔心,沒人敢先動手。”
陳少白的聲音再次出現在安爭身邊,鬼魅一樣。
“現在這時候,是波濤洶湧之前的安靜。現在所有人都繃著一根線,誰也不敢先出手,一出手線就斷了,提前打個稀裡糊塗血流成河,一點兒意義都沒有。況且。。。。。。你雖然剛剛晉升為大內侍衛副統領,但真還不夠讓他們為了你先出手的分量啊。”
安爭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家是賣傘的嗎?”
陳少白:“接受批發零售業務。”
安爭:“多少錢?”
陳少白:“只要一個安爭,童叟無欺。”
安爭:“滾。。。。。。”
陳少白:“忘恩負義,你現在這麼紅,還不是我幫的。”
安爭:“羨慕我紅你自己來啊。”
陳少白:“我還是享受捧紅一個人的感覺,那才是老闆好不好?你這樣的紅人,一看就是打工的。。。。。。沐長煙讓你去搶地盤,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啊。這麼好的事,換做別人早就嗷嗷的撲上去了。只要沐長煙鬆開這個口子,就算高家財大氣粗底蘊深厚,有的是人想從他們身上刮肉呢。”
安爭:“會死人。”
陳少白:“少扯淡。。。。。。你應該這樣想,你搶的地盤越多,得到實惠和好處的都是你的朋友。而且你控制的地盤之內,是不是更為規矩?”
安爭:“你還別說,你這麼一說我有動力多了。”
陳少白:“更扯淡,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野心一點兒都不小。就算我不說,你回家就會吆喝人抄刀子往上衝。”
安爭:“我走的慢,並不是我不想去搶地盤,而是在想該怎麼搶,在想搶到之後該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
“禁賭。”
“。。。。。。”
“安爭”
“恩?”
“你還真是個傻逼啊。”
“我說了,有些時候,還真是。”
安爭抬起頭挺起胸脯:“開賭場賺錢啊。。。。。。然而我就是不喜歡這種東西存在。”
陳少白:“你上輩子肯定是個聖人。”
安爭:“我這輩子也是啊。”
陳少白:“請接受我的仰慕。”
安爭:“我真的開始懷疑你取向有問題了。”
陳少白:“我操。。。。。。你他媽瞎懷疑什麼,我就是取向有問題啊。”
安爭:“。。。。。。”
陳少白哈哈大笑,可是聲音只有安爭一個人聽得到。笑夠了之後陳少白忽然語氣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