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所以你一輩子碌碌無為,永遠也別想達到他們的高度。”
那年輕人張了張嘴,被氣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怒視著那老者。而之前朝著太上道場那些年輕道人尖叫的少女們,看到那兩個少年郎大步走來的時候,心裡都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和敬佩。
或許,比起那些油頭粉面看起來更漂亮些的人,他們兩個才更具備男人的那種氣概吧。
人群之中議論紛紛,卻沒有人敢叫好。大家都清楚現在武院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尷尬地位,安爭和聶擎有勇氣走出來,確實令人敬佩。可和那個年輕人一般心思的人也不少,覺得安爭和聶擎蠢,傻,在毀掉自己的前程。
站在南門城樓上的蘇太后看著那兩個刺眼的人走過來,心裡頓時有幾分不快。
“真是想不到。”
她低低說了一句,站在她身邊的燕王沐長煙回了一句:“我也沒想到。”
兩個沒想到,截然不同。
已經被押到了南門城樓下面看管起來的陳在言等人,看到武院那兩個人的隊伍走過來的時候,竟然有幾個人潸然淚下。
“竟是。。。。。。只剩下他們倆了。”
“人還是有的,只是大部分人都不敢把自己的脊樑挺直了。”
陳在言嘆道:“他們兩個,把自己逼到絕路了。”
眾人一陣感慨,全然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參加秋成大典的隊伍一隊的過去,可是自從聶擎和安爭走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歡呼聲。所有人心裡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管後面的隊伍多壯闊強大,人們都覺得遠不如那兩個人隊伍更為讓人在震撼。
隊伍按照劃分好的地方停下來,大的宗門有專門搭建好的亭子用以休息,而小的宗門則只能站著。不管武院現在的情況如何,畢竟武院算是方固城排名前三的學院,可是當聶擎和安爭走到地方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人給武院預留地方。
根本就沒有人覺得武院會派人參加,畢竟武院已經名存實亡。
聶擎和安爭對視了一眼,然後安爭走到一側負責維持秩序的官員面前。
“這位大人,為什麼沒有我武院的地方?”
那官員瞥了安爭一眼:“武院?武院是什麼地方?”
安爭看了看他手裡拿著的名冊:“難道武院不在大人的名冊裡?”
那官員鼻孔朝天的說道:“噢。。。。。。你說的是那個武院啊。名冊裡是有武院的,但武院沒有人提報參加秋成大典的名單,所以被視為自動棄權了。我看那邊觀眾人群裡還有地方,要不你們過去擠擠?”
安爭哦了一聲:“你什麼品級?”
那官員楞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安爭道:“我是大燕正六品的邊軍官職,身上好歹還有一個一等伯的爵位。。。。。。你見了我,難道就是這個態度?”
那官員顯然忘了安爭的身份,乾笑了幾聲:“這個。。。。。。卑職見過爵爺。”
安爭指了指他身後的椅子:“把你們的地方騰出來,我要用。”
那官員訕訕道:“爵爺,這樣不太好吧。。。。。。”
安爭一把將那官員的衣服抓住,然後單手把他舉起來:“如果你覺得自己挪動不了,我可以一直這麼舉著你,一會兒我上場的時候也會舉著你,讓你看的清楚些。”
官員連忙哀求道:“爵爺,我這就把地方給你們騰出來。”
安爭把他放下,那官員立刻小跑著走了,找到幾個維持秩序的侍衛,朝著安爭和聶擎指指點點。不多時,那幾個侍衛隨即快步走過來。
為首的侍衛看了安爭一眼:“安爵爺,這事不好辦,他說武院根本沒有提報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