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過的苦一些,那是守婦道對不對?沒什麼大不了的,婦道人家就應該這樣對不對?”
李延年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安爭,但顯然被安爭的氣勢嚇著了。
安爭讓曲流兮把李平威領回去,然後繼續說道:“孩子身體越來越差,你的錢呢?朝廷外事接待,會有專門的撥款,你不貪也就罷了,有必要自己往裡面搭錢?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一個人連公私都無法分明,覺得將自己的一切都犧牲了來成全一個虛名是正確的,那麼他就是個敗類。”
安爭道:“我聽聞前些日子朝廷裡有人提議,給戰後負傷計程車兵捐款。這件事,是你提出來的然後第一個捐款了的?”
李延年道:“將士們在邊疆流血,我身為朝廷官員,這樣做難道不對嗎?”
安爭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打破了李延年的鼻子:“對你媽了個蛋。”
李延年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鼻子裡的血噗地一下噴了出來。
安爭低頭看著他:“為傷兵捐款,沒問題,可以,誰都可以,但你他媽的不可以。你一句需要捐款,你妻子就要更加的省吃儉用,甚至為了支援你,還要去典當自己那點本就不多的嫁妝。嫁給你二十年,她得到了什麼?非但沒有從你手裡得到一件禮物,反而連自己的嫁妝都搭進去了,你還他媽的理所當然!”
安爭一腳踩在李延年的胸口上,看著李延年的眼睛說道:“捐款這種事,如果我有十兩銀子,拿出來一兩或者二兩,不足以影響家庭生活的條件下去捐,沒問題。我在大燕南疆隨隨便便捐出去幾十萬兩銀子,那是因為我有錢,沒有幾百萬兩我也不會這做,因為我要維持數百口人的日常生活,還要照顧其他需要幫助的人。”
“你呢?明明一個銅錢都沒有了,還要逼著你的妻子去典當!”
李延年反駁:“我沒有逼她!”
砰地一聲,安爭在李延年的胸口上踩了一腳:“你當然沒有拿刀子拿棍子去逼她啊,但你知道她在意你,知道她把你當天一樣供奉著,敬畏著,所以你只要唉聲嘆氣,她就是把自己賣了也要支援你。你這樣,更無恥。”
“被我說破心事了?”
安爭蹲下來,看著李延年的眼睛:“別用這麼無辜這麼憤怒的眼神看著我,你沒資格。你的一切都是虛偽的,不真實。”
李延年掙扎著喊道:“那你也沒權利干涉我把孩子帶回去!”
安爭問:“那你憑什麼替他安排一切,他喜歡的不讓碰,他不喜歡的你強迫他接受,甚至不惜以藥物來摧殘他的身體,就因為你是他爹?”
李延年道:“他還小,不懂得人情冷暖,不懂得世道險惡,他還沒有自己的想法,當然我要為他安排一切。”
安爭:“你放屁!”
他蹲在那,盯著李延年問:“孩子沒有自己的想法?但最起碼他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算了,你這樣的人是沒辦法叫醒的。你兒子我留下了,治好之前你見不到他。治好了之後,你也見不到他,我已經安排李夫人帶著丫鬟和老鄭,陪你兒子去大羲了。後天一早她們就出發,去大羲法禪寺修行,沿途所需的一切費用我都出了。剩下你自己一個人在京城裡繼續貪戀你的虛名吧,我倒是想看看,沒有她們,你能不能活的下去。”
安爭問:“上次毗溼奴想吃獅子頭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的?不過是肉而已,難道就不能忍忍?”
安爭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我會安排他成為法禪寺的記名弟子,不剃度,不守全戒,該吃肉吃肉,該喝酒喝酒。他只是需要法禪寺的經法來理順自己體內的丹田之火而已,況且大羲江南的獅子頭才正宗。至於你。。。。。。不過是沒有老婆孩子了而已,你還有虛名啊,難道就不能忍忍?”
安爭一擺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