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安爭往外努了努嘴:“半個小隊的千機校尉跟著我,除非是瘋子才敢對我下手。讓小流兒和千葉就在逆天印裡休息兩天,我回來之後她們再出來就是了。”
安爭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依然躺在床上酣睡的善爺。
已經快四年了,善爺始終都在這種睡眠之中無法甦醒。它的個頭比原來稍稍大了些,毛髮更白。安爭想起之前殺了的那個魔獸,將那魔獸晶核取出來遞給老霍:“先收著,等善爺醒了給它吃。”
老霍回頭看了看貓兒:“這個貪睡的小傢伙,也不知道還要睡到什麼時候。你這幾年給它收集的魔獸晶核,一日三餐的吃,也快夠吃半個月了。”
在善爺身邊,那塊看起來尋常無奇的藍布也安安靜靜的擺在那。
安爭交代妥當,然後去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在六個千機校尉的保護下又離開了天啟宗,上了兵部安排的馬車直接去了天極宮。
守衛天極宮的禁軍向來眼高過頂,能加入禁軍的,出身都不是尋常百姓。但看到千機校尉的時候,這些趾高氣昂的禁軍全都下意識的扭過頭,他們連和千機校尉對視都不敢。
天極宮不算特別恢弘,沒有異常高大的建築。倒是天極宮一側已經連續擴建了三年的錦繡宮,看起來比天極宮更像是權力中心。
在國家經費如此緊張,邊軍士兵甚至都吃不飽肚子的情況下,錦繡宮還在不斷的擴建,花錢如流水。
穿過一條一條的巷子,安爭恍惚之中放佛回到了過去。
大羲的皇宮。
安爭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從那種有些煩躁的思緒之中抽離出來。
他們進宮走的不是正門,若是從正門進入的話,走不了多遠就是一大片平整的廣場,然後是天極宮最大的建築天極殿,朝會就是在天極殿舉行的。燕王一般住在天極殿後面的天和殿東暖閣裡,後宮佳麗無數,但沐長煙卻從沒有在其中任何一個人的住處留宿過。
當然,這不代表沐長煙不近女色。恰恰相反,沐長煙是個很矛盾的人,他可以為了追求葉大娘離開方固城,但身邊始終不缺女人。後宮的佳麗也是一樣,每夜輪流到東暖閣伺候。也不知道沐長煙這樣做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別的什麼,難道這樣做心裡就會好受些,減少一點對葉大娘的愧疚?
說到底,燕國也終究是個國力疲憊的小國而已,天極宮的規模比起大羲的皇宮來說差的太遠了。
大羲的皇宮,可以看成是一座獨立的城。
距離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千機校尉就不能繼續往前走了。這裡都是身穿白色錦衣的大內侍衛,一個身穿寶藍色宦官服侍的小太監就在轉角處等著。
“這位就是安公子?”
那小太監笑著說道:“我是大王身前伺候的秉筆太監安承禮,五百年前或許和安公子還是本家呢。不過咱們這個姓氏,在大燕也不多見。”
安爭心裡微微一驚,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太監,居然能成為一國之君身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做到宦官許可權幾乎極限的秉筆太監,說明這個人非常的特別。
“有勞公公了。”
安爭抱拳施禮。
安承禮連忙擺手:“可別這麼說,大王讓我在這等著,正是因為安公子你的分量重。我這個人說話直,若是尋常人,難道還需要我親自等著嗎?所以安公子不用這麼客氣,以後你若在宮裡常走動,需要我幫什麼的直接說就是了。”
這人說話倒也有意思,直接,不太好聽,但不做作。這超乎了安爭的想象,按理說這種太監,不都是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兒嗎。
安承禮領著安爭一直往前走,轉入東暖閣:“大王已經等你一會兒了,你直接進去,我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