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到了半山腰,城門口把車停下來:“我們的車是不讓進城的,而且您要注意了,城門口要收費,每人也是一兩銀子。”
他遞給安爭一兩的小銀塊:“我看您也沒有散碎銀子,你給我的車錢足夠多了,這進門費我來給您出了吧。”
安爭笑了笑,也沒拒絕,將銀子接過來拱手道謝。那車伕連忙避開,不敢承受這一禮。
“您進城之後要是住店,門口掛著紅色旗子,上面畫著一頭大花貓的圖案,那店就別住,都是蘇家的。”
安爭點了點頭,和車伕告辭離去。
到城門口安爭剛要進去,幾個守城門的蘇家家丁過來攔住安爭:“哪兒來的啊,懂不懂規矩!”
安爭注意到大寧府的守備士兵反而站在遠處,一臉的無奈。看起來,這大寧府的官府也對蘇家毫無辦法。看那些士兵的表情,顯然對蘇家的家丁也是恨之入骨。然而他們也惹不起,只好遠遠的躲開。
安爭身上帶著各種令牌,都是當初鍾九歌為他打造的,安爭讓天目為自己挑了一塊聖堂巡檢使的牌子,隨時都能拿出來,然後看著那家丁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為首的那個家丁哈哈大笑起來:“真他媽的土包子,不知道我們是哪兒的人?來來來,你交上一兩銀子的進門費,再交上五十兩銀子的問話費,大爺告訴你我們是什麼人。”
安爭問:“你再說一次,你是誰的大爺。”
那家丁橫眉怒目:“我操,這是遇到了個不怕死的?我告訴你,老子是你大爺!”
啪!
安爭一個耳光甩過去,直接將那家丁打的原地轉了好幾圈,那人停下來的時候半邊臉都腫的好像豬頭似的,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一張嘴就噴出來半嘴的牙齒。
後面幾個家丁剛要上來動手,安爭將那塊聖堂的牌子拿出來晃了晃。衝到安爭面前的家丁腳步戛然而止,一個個臉色發白。
既然蘇家是陳重器的走狗,那麼一定對聖堂的人有所顧忌。誰都知道聖堂是陳重器一手打造出來要替代明法司的衙門,陳重器的手牢牢的抓著聖堂不放。
蘇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而且聖堂巡檢使,都是從京城聖堂裡出來的。
那捱了打的家丁愣在那,他又不是白痴,記得家裡主人的交代,看到聖堂的牌子不要得罪。此時有些騎虎難下,一張臉扭曲的格外難看。
“要多少錢?”
安爭問。
那家丁咧開嘴苦笑:“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放過小的吧。小的是瞎了眼,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這身份呢。求您千萬不要和小的計較,不然小的這條命算是交代了。”
安爭搖頭:“我是官府的人,官府的人做事最講道理,你告訴我說進門收多少銀子來著,不能少了你的。”
家丁撲通一聲跪下了:“爺,千錯萬錯都是小的錯了,求您原諒了小的。”
安爭取出來一塊五十兩的大銀錠,然後把那一兩銀子的銀塊丟在裝銀子的銅盤裡,啪嗒的響了一聲。
“這是給你們蘇家的進門費,這個。。。。。。”
安爭一俯身,噗的一聲把那五十兩的大銀錠塞進那家丁嘴裡了,直接又砸碎了剩下的半嘴牙。那銀錠塞在家丁嘴裡,臉都給撐圓了。
“這是給你的問話費。”
安爭說完之後舉步往前走,身後忽然響起來掌聲。安爭回頭看了看,發現鼓掌的都是進出的遊客,顯然也被欺負過。那些家丁想發作,看到安爭回頭又都跪了回去。
然後安爭就看到那幾個本應該守城計程車兵趁著那些家丁低頭的時候鼓掌,啪啪啪的,特別使勁兒。
安爭搖頭一嘆,轉身進了山門。
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