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能吃的下去,有毒,會死。”
他的手指在大陣上劃過:“那個人不是想看看我大陣的破綻在哪兒嗎,不是想看看朕出手嗎。就讓他看好了,金陵城已經大陣完成之後已經一千七百年不破,朕也想看看,今天是否有人能讓金陵城倒下去。”
“劍與盾皆在,山河依然壯。”
陳無諾的手在陣圖上的一個位置停下來,然後手指往下一按。那一按,陣圖上就亮了一下。
金陵城中,距離皇城三里之外,一個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人站在那遙望京城,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繼續往前走。那三里的路而已,對他來說似乎就是萬里長征,太難做出抉擇了。他面前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線攔著他,一旦他跨過那條線,才能執迷不悟。
“老太爺,不能過去啊。”
高家的家主跪在那哀求:“一旦跨過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老者回頭看了他一眼:“化家為國。。。。。。我是不行了,但是想讓你嚐嚐那是什麼滋味。我還在年輕的時候我的父親就告訴我,這金陵城裡,陛下是天,不可觸及。而守護這天的,就是誅邪大陣。誅邪大陣就是天幕,觸及則死。我已經別無所求,只是想試試,那天威到底如何。”
他終究還是往前垮了一步:“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一步邁過去。。。。。。死!
死的毫無徵兆,死的一點也不波瀾壯闊。甚至連一點兒聲息都沒有,就那麼死了。似乎他的死,只是這大千世界組成的一個很正常的環節。如同花開花謝一樣,不會引起任何的波動,因為那是自然之道。花開自然花謝,總不能花開不謝。人自然會死,不管怎麼死。
在老者死去的那一瞬間,一極殿裡,陳無諾的手指移動了一下,隨即有天雷落。
距離老者死去大約十五里外,金陵城中高家那偌大的院子就化作了飛灰。非但是人,便是建築,磚石,乃至於高家裡那些忐忑不安的修行者的法器,都化作了飛灰。只不過聖皇指尖一點而已,那院子裡至少數百修行者就煙消雲散。
一極殿中,陳無諾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臉色有細微的變化。
蘇如海連忙垂首:“陛下,該歇歇了。”
陳無諾卻笑了笑:“知道朕為什麼忽然殺人嗎?因為朕忽然想到了你們的未來。。。。。。那個人是忍不住的,他前後嘗試三次,三次無功而返,但是這三次,他對大陣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他一直在等,等的是大陣的氣衰。大陣之氣,其實就是朕陳家的氣運。朕若是避而不戰,氣勢已經弱了。”
他的手指再次移動:“他的目標是朕,對你們他不屑出手。所以對你們出手的,終究是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朕就先除了他們,你們以後也會清靜些,總不至於那麼快就死。”
他的手指動作越來越快,金陵城裡忽然之間烏雲密佈。一道一道的天雷從天穹之上劈落下來,一個一個的大宅子飛灰湮滅。可越是這樣,陳無諾的臉色就越來越白。
“陛下,求您不要出手了。”
蘇如海砰地一聲跪下來:“陛下如此,是老奴的罪過。”
陳無諾豪放一笑:“哈哈哈哈。。。。。。朕忽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比喻。那些外面山頭上當大哥的人,為什麼能當大哥?如果僅僅是因為最能打,那終究不長久。想長久,大哥就要懂得維護自己的小弟。朕也是個大哥,朕的山頭天下第一大。”
他的拇指往下一按。
外面忽然一陣劇烈的搖晃,地震了一樣。這麼大的動靜,可想而知陳無諾剛才幹了些什麼。
京城之中,左家消失了。整個左家所在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盆地。站在這邊往那邊看,連邊緣處都變得模糊不清,所以這盆地之大,可想而知。裡面也